仓河亭长怒道:“放肆,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私闯本官的府邸,当真是好大的狗胆。”
为首的衙役道:“我们乃县衙衙役,今日有人状告你强抢民女,亭长大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他们这才来可是有正经公文的,也不怕这仓河亭长耍赖。
仓河亭长这才看到站在衙役旁边的江毅,他道:“是你小子告的官?小子,以那位姑娘的美貌不是你一个猎户能够拥有的,我若是你就应该老老实实放手,也免得吃皮肉之苦。”
到了现在,这仓河亭长仍旧不知悔改的当着官差的面威胁江毅。
江毅冷笑一声,上前拽着锁链,照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然后他手指快速的在他下三寸点了一下。
哼,喜欢抢别人的妻子是吧,那就让你永远做不成男人。
点完之后,江毅扯着锁链就往前走,也不管身后被他拉倒在地上的仓河亭长。
“等等,我乃青平知府家三小姐,不知我相公所犯何事,竟惹得你们连夜拿人?诸位,这天寒地冻的,天色已晚,赶路多有不便,不如在府上住一晚,明日一早在走也不迟。”
从众人身后走出一群人,为首之人年约三十多岁,端的是风韵犹存。说话之人正是她,她也是仓河亭长的结发妻子。
对自己的丈夫她十分了解,狗改不了吃屎,这些年仗着青平府确实干了不少强抢民女的事儿,只是那些人忌惮他背后的势力,从不敢找上门来,更别说报官。
她上下打量江毅,心道好一个年轻俊俏的小郎君,一身棉衣仍掩盖不了这通身的气度。她相公跟对方一比较,简直是一滩烂泥。
女子不愧是知府家千金,除了刚开始的自报家门有些以权压人的意思外,剩下的话无不是在为他们着想。可谓滴水不漏。
若是以往,众衙役肯定不敢跟知府的千金对上,如今他们纷纷转头去看江毅。来之前师爷偷偷交代,这一路一定要以这位少年人为主,万不可违背少年的意思。
他们虽不明白为何,却也知道师爷是为了他们好。
这样的选择题当然是交给对方。
江毅直接无视了女子打量的目光和话语,他拉扯着仓河亭长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为首的衙役尴尬的笑笑,“夫人不好意思,职责所在,县令大人还在等着我等回去复命,就不多留了。告辞。”
说完也不管女子难看的脸色,跟在江毅身后溜之大吉。
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说什么天寒不好走路,看似为他们着想,不过想要留下他们的借口。
这女子定是想要趁着他们留宿,派人前往府城求救,以免县令真的处置了仓河亭长。
毕竟是他的妻子,别人或许不清楚仓河亭长做了什么,女子必然是知晓的。她想要救下仓河亭长,不让他受罚,也只有这一条路走。
因而,在他们拒绝之后,脸色才会那般难看。
衙役忍不住抬头去看走在最前面的少年。
他是否也是看穿了女子的意图,所以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