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跟个孙子似的,如今看自己要完,就想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安在他身上,想都别想。
仓河亭长臭名在外,即便他当众说出江经纶的丑事,也没多少人相信,他也不在意。
只听他道:“县令大人,你小舅子不就是青山镇的亭长,你若是不信大可以找人去问,这件事在青山镇特别是顾家村并不是什么秘密。”
说道顾家村的时候,他特意看了尧忠一眼。
他已经知道自己是因为顾媛被抓的,据说这个尧忠当时就住在江家,且跟江毅关系很是亲密。
作为一个男人,他知道被人带绿帽子的心情,若是尧忠知道江经纶跟顾媛还有一段,怕是心里也会不舒服,厌恶顾媛吧。
仓河亭长的小心思尧忠当然看出来了,别说脸上的表情,他眼皮都没抬。
他心说,这小子到如今还想要挑拨他们的关系,当真坏的可以。只是他似乎低估了一个四品武将的脑子。
能在战场上拼杀获封到四品的人,怎么可能傻。
尧忠给县令使了个眼色,县令会意道:“仓河亭长,本官问你,你收刮的那些民脂民膏送与何处?有人状告你跟知府勾结欺压百姓,可否属实?”
强抢民女还不是仓河亭长干的最缺德的事儿,最缺德的事儿则是他欺压百姓擅自增收高额赋税。
朝廷规定的‘十五税一’、‘三十税一’在仓河镇根本不管用,仓河的税收一直是最高的。最少的时候百姓都要交一半的赋税,高的时候他们甚至只能留五分之一、五分之二的粮食。
可仓河交到他手里的粮食都是按照规定来的,从未多一分。
剩下的去哪儿了?
答案不言而喻。
县令知道当他说出这件事的时候自己很可能也讨不了好,但他已经不在意了。
倒不是什么正义感使然,而是他知道大将军来了。当着大将军的面他敢有小动作吗?
答案是不敢。
昨天只那么一小会儿,自己就被大将军给看了个透彻。
对这位年少成名的大将军,他除了敬佩就是恐惧。如今他能做的只有一样。
那就是戴罪立功,当着大将军的面把这青阳县给肃清,还青阳一个朗朗乾坤。
这个肃清不仅包括把青阳县这群贪赃枉法的东西给绳之以法,还有他们背后的知府,他都必须要查。
仓河亭长瞳孔一缩,他压抑住心中的害怕,高声说道:“没有,你少血口喷人。”
县令冷笑,“你真当本官什么都不知道吗?他是知府,是本官的顶头上司,你觉得没有证据,本县令敢乱说?”
这些年他也不是一点事儿没做,他一直有派人去盯着他们,为的就是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