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虽然跟宫里的贤妃关系远,却实打实有血脉之情。
尧忠呢?尧忠虽然姓尧,却是尧家的奴才。
一个远亲一个奴才,这也是知府并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原因之一。
听着知府跟尧忠攀亲戚,县令吓得差点晕了过去。怎么回事?不是说帮着他肃清青阳县么,这可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还是说这是知府给他下的套?
尧忠道:“这么说你是再给三皇子办事了,那你府中一定有你跟三皇子勾结的证据吧。”
一句话把两个人都说傻了,县令直接屏住呼吸,而知府深深皱眉,怎么听都觉得这话不对味儿。
他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尧忠拱拱手,“先皇在世时曾下旨禁止朝臣跟皇族勾结狼狈为奸,而你公然违背先皇的旨意,如今你反而问我什么意思。”
“听说你还是进士出身,穆大人,就你这脑瓜,我很怀疑你的成绩啊。”
原来是担心这个,知府眉头舒展,“尧将军多虑了,今日之事你知我知,他知,只要咱们把他,嗯”知府伸手指了指县令,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他毕竟是一府之长官,审讯自然跟仓河亭长不同,他是私下单独审问,并没有百姓观看,因而知府说话才会这般放肆,无所顾忌。
在他看来三皇妃出身尧大将军府,尧忠也是将军府的人,那他们就是自己人,就算为了三皇妃,尧忠也不会出卖他。
如此,只有县令是外人了。
尧忠冷笑,“县令再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你说杀就杀,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三皇妃是三皇妃,我们大将军府是大将军府,三皇子与三皇妃如何,跟我们有何关系。”
三皇妃虽然是老爷的血脉,但却一直被老爷视为耻辱,若非三皇妃跟那个女人,夫人也就不会死,他家少爷更不会流落荒村十八年。
他没杀三皇妃已经是仁慈,又怎么可能帮她?
得知他是三皇子党,尧忠已经没有问下去的兴致,他直接上前亲自动手扒了知府的官服,然后一个手刀把人砍翻在地。
尧忠拍拍手,“县令大人,让人押入牢房吧?对了,未免他醒来胡说八道,增加不必要的麻烦,我建议你在每日的饭菜里下点迷药跟软筋散。”
牵扯到皇子这已经不是县令能解决的事情了,他需要禀告他家主子,让主子定夺。
尧将军在寻找儿子的途中抓了不少贪官污吏,当今为了表彰他,特赐了他一块巡按令牌。有这个令牌在,他若遇到冤假错案、贪官污吏可代为处理、先斩后奏。
当尧忠把这件事告知老者的时候,老者面上并无变化,他只是平静的道:“那你就去朱家走一趟吧,看看他家到底还藏匿了多少咱们不知道的。”
“另外派人往京里送一封信,我想有人会对这件事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