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冬雪。”顾媛高喊一声,冷着脸道,“你可真是你爹娘的好闺女。”
说完她转身往家里走去,走到门口她停下道:“老话说得好,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顾冬雪,你看见了吗?那个吊死在你家门口的小姑娘,她比你大不了几岁吧。”
“我只问你,假如借了高利贷的那个人是你爹,被逼着要送去勾栏院的人是你,你还会说出这种话吗?”
来之前她特意问了县令,那个吊死的小姑娘才十二岁。十二岁在她眼里还是个孩子,年纪也就跟顾春雨差不多。
还‘她去跟知县说一声’,这种事儿是她去说一声就完的。
提及那个小姑娘,顾冬雪明显瑟缩了一下,她小声反驳:“我怎么可能跟她一样。”
她可是王家的女儿,哪是那个贱民能比的。
她自认为自己说的很小声,最后一句也没有说出口,可顾老太跟顾媛是什么人,从她脸上就能看出她的想法来。
两人摇头,心说顾冬雪这是被王家人养废了。
对这种冥顽不灵的人,顾媛不愿意多费唇舌,她拉着她娘直接回家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顾冬雪有些不知所措,她转头看向她娘,问道:“娘,怎么办?”
王氏咬牙道:“我们就在这跪着。”她就不信老太太跟顾媛不出来。
这一跪就跪到第二天早上。
江毅着急的牵着马车从家里出来。
看到王氏母女,他脸色冷的可怕。不过他并没有理会二人,而是拍响了隔壁顾老太的房门。
“娘,媛媛有些不舒服,麻烦您给照看会儿,我去请大夫。”
顾老太心中着急,“怎么啦这是。”
江毅看了跪着的王氏一眼,顾老太心领神会,“被她们气的?”
江毅没回答,顾老太道:“行,你赶紧去吧,我去看媛媛。”
江毅走后,顾老太看向王氏,“你们最好祈祷我女儿没事,不然我让你们去跟老四作伴。”
她们不是口口声声舍不得老四么,跟老四去作伴,说不定还会高兴着感谢她呢。
锁上门,顾老太就去了顾媛屋,“你这孩子,前天还劝我放宽心呢,怎么自己却给气病了。”
顾媛赶紧起来,顾老太压住她的肩膀,“躺着。”
她顺势躺下,道:“娘,您怎么来了。”
“我没事,就是昨晚上没胃口,吃不下饭,是江毅太小题大作了。”
这时,老江头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他阴阳道:“没事儿?没事吐得胆汁儿都出来了?”
天知道,昨晚上顾媛那一阵吐把大家伙吓得不轻,若非她极力拦着,昨晚上他就让江毅去找大夫去了。
顾媛有些心虚,她辩驳道:“那是江毅没处理好,鱼太腥了。”
所以,真不是她的错,都怪江毅。嗯,没错就是这样。
“等会儿,你的意思是你闻到鱼腥味才吐的?除了不舒服想吐之外还有别的感觉没有。”
闻不得腥味,想吐,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