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白蔹自嘲。
他果然是记性不太好,苏经年早已经不是之前那个需要他定时心理治疗的病人了。
被困在时光里没有前行的人是他,不是苏经年。
认清楚这一切后,白蔹端起桌子上的酒水,一饮而尽。
然后,他起身踱步去了院子里。
白蔹觉得他需要冷静一下。
对于一个下定决心,明天就要离开故土的人,他应该早已经整理好自己的一切。
眼下他却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苏经年,就变得心绪激荡。
这实在是不应该。
白蔹在蔷薇园里,静静地发呆,希望这蔷薇园静谧的一角能让他稍微冷静下来。
“屋里那么热闹,你怎么躲到这个地方了?”
突然,有声响从背后传来。
“经……经年?”
白蔹没想到苏经年会出现在他的背后。
“我有点喝醉了,出来解解酒,小周总和游弈他们的仪式还在进行,你怎么丢下他们出来了?”
白蔹胡乱找个借口搪塞,惊讶询问。
因为在他的认知里,苏经年生命中排在第一位的人永远都是周初言。
今天对于周初言来说,那么的重要。
苏经年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他们半步才对。
“不是我丢下他们,是小祖宗找到喜欢的人,把我这个表哥的丢下了。”
苏经年纠正白蔹的话,感慨道。
周初言眼下跟游弈高兴地乐开了花,哪里还需要他这个表哥?
“经年,每一个人都会经历人生各个不同的阶段,而每一个阶段陪着他的人都会有所差异,你是周初言最亲近的人,也不能保证自己参与到他人生的各个阶段。”
白蔹担心苏经年心中落差太大,自然而然的开解道。
“你要学会放手,让不同的人参与到周初言的人生中。”
“而这,才是生命的常态,我们应该学会适应。”
苏经年看着白蔹下意识地耐心开导,心中一松,抬眸看着白蔹,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