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玲玲有些诧异,小心家里人?略一想也就明白了,定是朱老三来闹着要钱,傅全他们也就知道她跑了,这怕不是想找到她讹一顿就是逮着她再卖一次,换点彩礼什么的。
这样一想,傅玉林这么痛快地给她开了证明,就是背着傅全家断了他们的一条路啊。
沈驰也想到了这一点,看着傅玉林的目光有了些变化,再次郑重的道谢才带着傅玲玲离开。
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傅玉林缓缓坐在了椅子上,摸下耳朵上的烟点着,狠狠地抽了一口神色久久不能平静。
外面的众人都很诧异他们这么顺利就出来了,倒是钱书记仿佛早有预料般,“傅玉林这人虽然没什么太特出的地方,但人品还算不错。”
众人默默点头,既然事情如此顺利,那就打道回府吧,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不是。
但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往往都是事与愿违,就在几个人要离开村子的时候,迎面碰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傅玲玲和傅瑶瑶的弟弟,傅家宝!
傅家宝倒是没有认出傅玲玲,他是认出了傅瑶瑶。傅玲玲离家多年又变化巨大,反而是傅瑶瑶虽然也有变化,但还不至于变得认不出来,之前她闹离婚傅家宝也去看过热闹。
“哟,这不是我二姐吗?怎么在婆家闹的待不下去,想回家了?”
傅家宝今年17了,身高176左右,上身穿了个布衫敞着怀,下身穿了个正流行的尿素裤。弯个腰佝偻着背,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自己觉得帅的不行,语气里是掩不住的幸灾乐祸。
他想起昨天晚上偷听到的父母的谈话,眼睛猥琐在萧窈越发白皙漂亮的脸上转了转,傅玲玲比他大了七岁他才不稀罕呢,倒是傅瑶瑶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想着他也不等萧窈回答,便自顾自地说道,“你想回来爸妈肯定是不会答应的,如果你求求我说不定我能帮帮你。”
萧窈翻了个大白眼,这货眼睛是瞎的吗?小贺同志这么一大坨就站在自己身边,他看不见的吗?
对于傅家宝萧窈懒得跟他说话,白了他一眼就挽住了贺冬晨的手臂,看也不看他。
这时候傅家宝才像突然开窍般看到了萧窈身边的众人,这个穿军装的他有些眼熟,是傅瑶瑶家的姐夫柳河村的贺冬晨。那另外一个军人是谁?他身边的女人有些眼熟呢。
“冬晨走吧,我有些饿了,想吃娘做的疙瘩汤了。”
萧窈直接无视傅家宝,抓着贺冬晨就想走,她是真的饿了,没想到走了两个村子消耗这么大。
“好。”贺冬晨也并不想萧窈掺和进来,他的小媳妇只需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其他的事情他来做。
只是有些人明显不打算让他们就这样放过他们。
傅家宝非常不爽,他在这说了这么多,结果人家压根就没搭理自己的意思,这是瞧不起自己吗?给他们脸了,也不打听打听小爷是谁。
“嘿,怎么带着男人就连自己弟弟都不认了?”
傅家宝挡住几个人的路,却也不敢靠的太近,这两个当兵的一眼就不好对付,他可不傻。
“你想怎么样?”
沈驰饶有兴趣地看着傅家宝,这小子作死能力一流啊,要不是钱主任在,就他那眼神老贺刚才就想动手了。
见有人问了,傅家宝想了想嘿嘿一笑,“也不怎么样,我姐难得回来一趟,这么久不见了没打算给弟弟带你见面礼啊?”
说完还伸出手做了个搓钱的动作。
“你要钱干嘛?学会赌钱啦?”
萧窈终于有了些兴趣,看着傅家宝好笑地问。
她一笑傅家宝一愣神,心下暗衬:他这个二姐倒是越来越漂亮了。笑起来更好看了,比他们学校的校花还好看。
就在这时一股冷意袭上后颈,傅家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忍不住看向傅瑶瑶身边的“姐夫”,让他心中一惊,这姐夫也太吓人了。
“你,你懂什么,我马上就要毕业了,不得打点打点啊。”傅家宝色令内荏地嚷嚷。
萧窈挑眉,她倒是忘了,这个便宜弟弟虽然17了可还赖在中学里呢,根据傅瑶瑶的记忆,他这会儿正屁颠屁颠地追着学校里的大哥献殷情呢。他那大哥也不是什么官二代,就只是镇上供销社副主任家的外甥而已,被他当个祖宗似的供着。
萧窈撇撇嘴就不想搭理他了,刚想走却不想傅家宝一声惊呼,“你是傅玲玲!你竟然还敢回来?!”
随机不等众人反应,他便扯着脖子喊道:“爹、娘,傅玲玲回来了,是傅玲玲,你们快来啊!”
为了抓住傅玲玲,傅家宝已经忘记装城里人喊“爸妈”了,众人也被他这一番操作给整不会了,这是干啥?你当这是抓贼呢啊?
农村里本来离的就不远,别人可能还会去地里种种地,照看一下庄稼之类的。可傅全跟柳月娥是谁啊?有名的懒货啊,其实以前他们还好,自从生了儿子就把两个姑娘当劳动力使,他们自己却在家抱儿子。
后来这两个女儿一出嫁,他们已经受不了干农活的苦了,村长和书记也没办法就给他们分了喂猪的伙计,谁能想到两个人干这点活儿还是偷奸耍滑的,只是这个时候的猪本来长的就不好,大家就睁只眼闭只眼。
所以傅家宝一喊,傅全和柳月娥就闻声跑了出来,急急忙忙地也挡在萧窈等人前面才喘着粗气,“宝贝,傅玲玲呢?”
傅家宝伸出手指着傅玲玲,满脸的嫌弃,“那不就是吗?你们瞎啦?”
傅全和柳月娥可能是习惯了,全然不在意自己儿子说他们瞎,顺着傅家宝指的方向,认了一会两眼冒光地道,“是,是傅玲玲。宝贝啊,你的媳妇有着落了!”
众人:?!
傅玲玲嫌恶地看着傅家三人,以前她就对他们厌恶至极更不要说昨天听村长大伯的意思,自己很可能不是他们的孩子,没有跟他们流着一样的血,她更爱自己了。
贺冬晨一直是面无表情的,也不出来他在想什么,此刻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