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习面对刘辩的灵魂拷问,面不改色的回答道:“小人乃是陇西人,故人自然也在陇西,当时北上只不过是去通知其他的好友一同返回。今日在这里也是在通知另一位好友。我们不日便出发返程。”
本以为刘辩会不信他的解释,贾习都准备描述一些自己临时构造的细节了。
结果刘辩似乎是接受了他的解释,不在这事上纠缠,接着说:“我姑且相信说的是真的,但当日又为何要不告而别呢?我自认为没有做的什么地方,引得贾先生不高兴吧!”
贾习显得有些惶恐说:“当日,承蒙殿下之厚爱。只不过小人着急通知所有好友,以免耽误了已故好友的祭奠。所以才连夜离开。本以为我这种小人物不足以殿下惦念,所以才没有去打扰殿下。今日才得知殿下曾今又寻过我,实在罪孽深重,还请殿下原谅。”
刘辩似乎不太满意贾习的回答,接着问道:“哦,真的是这样的吗?可是我怎么觉得你一直是在躲着我呢?不要着急否认,我的直觉一向很准。你最好想一个合理一点的理由。”
这个“想”字念的极重。显然是暗示你解释的如果还不能让我满意就等死吧。
贾习心中一凛,也不敢真的想一会儿再说,只能快速换上无奈的表情回答道:“启禀殿下,小人并非有意躲着殿下。只是小人自知,自己的身份在殿下这里不讨喜,所以才不凑过去自讨没趣而已。”
刘辩显得有些不高兴起来。“世间都传言我性格随和,我自己也觉得自己脾气很好,对所有人都很友善。我倒要听听你是什么身份?还能在我这没见过面就不讨喜。”
贾习苦笑着说:“回殿下的话。我是曾经的太尉段颎的外甥,早在洛阳的时候就听说过殿下与宦官之间的关系不太好。而我舅舅恰好是宦官派系的人。既然如此,小人又何必自讨没趣呢?不如早点离去,还能减少一些矛盾的发生。”
听了对方的解释,刘辩的疑心反而更重了。
要知道,贾诩在历史上为了保命,也曾经跟劫掠他的盗匪,说过他是段颎的侄子。
但是当时处于凉州地界段颎的名声比较响亮,自称段颎的侄子效果不错。
在现在这个环境下,用同样的话术真的好吗?虽然从侄子换成了外甥,但是能把段颎抬出来当挡箭牌的人应该也不多吧,他这么说是不是自爆啊。
自从刘辩产生怀疑之后,他便站在了一个更高的角度去看待贾习的回答。
已经不去思考他的回答是否符合问答的情境。而是在纵向对比,分析此人与贾诩历史上的表现有无区别。
刘辩越想越是觉得可疑,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贾习,只要对方露出一点破绽,他就敢确定此人一定是贾诩。
只可惜,贾习从动作到神态再到语气都没有任何不协调。刘辩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像贾诩因而误会对方了。没准他真的是段颎的外甥呢?
恰在此时,外面有一人匆匆忙忙的冲进来,高声的喊道:“文和兄,你在哪儿?可无恙乎?”
贾习身子一抖,感觉事情要坏。于是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希望对方不要看到自己。
可是刘辩身边的地方非常空旷,再加上所有宾客也都注视着他们。
所以,来人进来之后第一眼就瞅到了这里。
他下午在城门口迎接的时候就见过刘辩一面,所以知道自己好友面对的是皇子刘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