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她练废了好几个之后,做出的最好的那一个了。
可还是不够精致,较他腰间挂着的那个可差远了。
把荷包递给他。“这是我亲手做的荷包。做得不好,你将就着用吧!”着重强调了“亲手做的”几个字。
反正他要是敢嫌弃,她也不会再另做就是了。
看他愣愣地捧着荷包看,一寸一寸地抚摸着。甩出一句,“哼,不好看你也要挂着!”
可以说很娇蛮了。
林安清把腰间原本的那个解下来,小心翼翼换上这个新得的。
“怎么会,这一针一线皆是你对我的情意。怎会嫌弃,我欢喜还来不及。”
他拉着她的手,在她的手心放了一块白玉雕花佩。
看霍知许抬头询问似地看着他,眼睛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柔声解释道:“这是我自小带在身上的,送你。”
算他识相,霍知许满意地勾起唇角。不客气地接了过来,揣进兜里。
正想再说几句她不在时,他不要拈花惹草之类的话敲打敲打他。
下一刻却被他从背后抱着揽入了怀中,抱得紧紧的,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让她动弹不得。
“记得给我写信。”他闷闷地说。
“嗯,我会的,你也别忘了。”
霍知许转过身抱着他,把自己的身体嵌入他的怀中。
他当然也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
临别之际,有太多心里话想说。更多的只能留待他日重逢之时再续。
这一留,就等到了二人洞房花烛之时。
霍知许走后,林安清在书院潜心学习,钻研学问,为来年二月的春闱做准备。
除此之外,唯有与未婚妻书信之时才敢懈驰一二。
又过了三月,春闱之期将近,林安清离开了这个生活了几年的地方,收拾包袱回了京都。
依着规矩,未婚夫妻婚前是不能见面的。
林安清回京那天,霍知许只在马车里掀开帘子远远地看着他从码头下来,又坐上了林府的马车。
亏得她未婚夫跟她有心灵感应,上车前朝她这边看过来。
隔着码头上数位走动的行人,两人颇有默契地对视上了。
他们就像被王母娘娘强行分开的牛郎织女一般,隔着数丈距离眉目传情。
“十年寒窗终不负,一生韶华亦可期。”
再之后,如五湖四海为了同一个目标聚拢在京都的天下士子一般,林安清进了贡院大门,进行了统共三场,为期九天的会试。
夺得乡试解元,会试会元,林安清的学问自不必说。在最后一关殿试时,他不出意外地夺得魁首。
被当今圣上钦点为三元及第的新科状元。年仅十九岁,可谓前程似锦,未来可期。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一跃成为京都最炙手可热女婿人选的人还没捂热,就在无数扼腕叹息声中成了亲。
……
霍知许伸手止住说了一席话还不见停的人。“春宵一刻值千金,夫君,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新郎倌一挑眉,眼角眉梢俱是笑意。直截了当堵住了新娘子的唇,大红床幔一拉,把她压在了底下。
很快,床幔里溢出的娇吟和着红烛的噼啪声联成了一曲让人脸红心跳的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