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台楼阁,假山流水,池馆水榭……该有的一样不缺。
比起京都富丽堂皇,轩昂壮丽,处处彰显高门大户门第高贵的建筑风格。
处于南方的金陵建筑风格明显有着地方特色,更为婉约含蓄,精致雅韵又不失大气磅礴。
很符合时下人们对江南的印象,山川秀美,风景秀丽,人杰地灵。
不管是景还是人难免带了些细腻,婉约的特点。
两人一路绕树穿花,上了蜿蜒曲折的游廊,从花木深处经过,才到了林安清的修竹院。
一进院门就能看见一片郁郁葱葱长势极好的竹林,正贴合了院子的名字。
两人在竹林中的亭子里坐下,林安清招来一个小丫鬟吩咐了几句。
不多时,林府的丫鬟鱼贯而入,在面前的石桌上摆上瓜果点心,粽子和酒具等物,福了福身就极有眼色地退下了。
霍知许俯身朝酒壶凑过去闻了闻,心中了然。“这是雄黄酒?”
林安清把托盘上倒扣的酒杯摆正放在两人面前,一只手撩起袖子提起酒壶各倒了一杯。
抬起自己那一杯示意霍知许碰杯,见她与自己捧杯之后,抿唇一笑,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理所当然地说:“端阳节,当然少不了雄黄酒。”
“是及是及。”霍知许附和道,面前的粽子沁出粽叶和米饭混合在一起的清香,极为诱人。
霍知许快速地拆了一个,嗷呜,咬了一大口。
嘴里塞得满满的,两颊鼓鼓,像只可爱的小仓鼠。还带着一种不自知的小女儿情态。
林安清看着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的人,眸色幽深,暗影浮动。
手上却是动作不停,不动声色地又给她杯中续上酒。
不知喝了多久。
”含玉。”
“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霍知许总觉得此时的林安清不太对劲,就连喊她的名字的语气都莫名的撩人。
她轻晃手中酒杯,酒液在杯中摇曳,随后在杯壁上荡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霍知许盯了许久,吃吃一笑,酒意上头,脑子愈发迷糊了起来。
“什么?”以手支颐,看向对面那个端坐如松,连喝酒都独一份潇洒的人。
眼前人影幢幢,从一个变成了好多个。在眼前晃晃悠悠,霍知许乐了起来。
伸手虚空一抓,却什么也没有抓到,气得她拧紧了眉头,用了十足的力道握拳锤了两下石桌。
下一刻又疼得眼中包泪,委屈巴巴地低头看手。
“都怪你,怎么抓也抓不到。”霍知许捧着自己的手,蛮不讲理的地娇喝道。
这模样即可怜又可爱,明明不讲理极了,林安清却一点也生不出责怪的念头。只有满腔的自责与心疼。
霍知许发觉自己的手被眼前的人捞了过去,细细慢慢地吹了起来。
林安清哪里会与醉酒之人论长短。
“是是是,都是我的不是。”他紧张极了,轻言细语地哄着她。
这是怎么回事?霍知系直觉林安清现在的行为十分违和。
但她晕乎乎的大脑明显已经故障,思考不了两人当下的相处有何不妥之处。
只能任由他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