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夫，你也跟过去瞧瞧吧！”

周大夫还沉浸在刚才的情绪里没有出来，在这个时代，是个人都难免迷信，但是说起来也都是叶公好龙。

其实谁都不想遇到这种事情。

但是现在他没办法远离这些事情，也只能点头答应。

一想郑通明，他又不免感到惋惜。

李通明是他在十多年前在街边捡到的孩子，虽然从一开始的打算就是让他在医馆里做些杂活，但是毕竟还是有了师徒之名，又带在身边养了这么多年。

而且还是自己把他给推出去的。

肯定是会有些遗憾和感伤的，但他也不后悔。

不然死的就会是于海了······

这件事情没什么人知道——周运良是他儿子，但在有了周运良之后，他又和一个娼妇生下了于海。

本来在这个时代，他想要养小妾也没人能说他什么，但是奈何他是个大夫，对方又是个娼妇——这件事情说出来终究是有损名声！

当初郑家找上门的时候，只是给出了被测算出的适合用以替命之人的生辰八字，当时那个被称作先生的人也只是说，合适的人就在他的医馆中。

周大夫不知道李通明的生辰八字，但是他知道于海的。

周于海竟然就是对方要找的用以替命之人！

相比于让自己儿子，李通明这个弟子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所以他说，他知道周运良和于海的生辰八字，但都不是那个，就只剩下一个李通明不知道了。

——他的医馆里就一共四个人，其他人都不是，那就只可能是李通明了。

“周大夫，你在想什么？”

先生的声音突然幽幽的响了起来。

周大夫这才感觉到，自己竟然已经冒了一身的冷汗——他当时只想着要保住周于海，但是现在，他却在想，要是那个仪式失败了，郑家的人会不会怪罪到他身上呢？

“没、没什么！就只是觉得刚才的事情······”

说到一半，他的话音突然顿住了。

而先生也是在这一瞬间转过身，那把上面冒着微光的短剑格挡在了面前，但是却也已经来不及了。

或者说，他的确是挡住了从面前刺来的剪刀，但是另一个纸人他却是挡不住！

······

洛镜强忍着失血带来的不适感，靠在床头上，微笑起来。

“可惜了······没把他的另一只眼睛刺瞎！不过拿一条手臂来换，似乎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