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仿佛一道惊雷响起。
厅内所有人豁然站起来。
无论是祖长老、陈长老,还是工部尚书,几位将军,亦或是陆离簪、方清荷等人,纷纷起身,向外快步走去。
许宁疑惑的问道:“他是谁?”
这么多人,如此看重。
陆离簪解释道:“从前些年夫子不管事以来,和外界的一切来往都靠这位老仆沟通。”
“我怎么没听说过?”陆桃溪皱着眉头。
陆离簪边外面走去,边叮嘱道:
“你们年纪小,不知道,我当初加入书院的时候,夫子刚好隐退,老仆严二说得话,就代表着夫子的意思。”
“要知道,夫子隐居茶园之后,整个帝都从来没有人收到过夫子字画。”
祖长老咽了口唾沫,用力拍了下许宁肩膀:“你小子长脸啊,夫子派严二送礼,你是第一个!”
“你别看他看起来是个老仆。”祖长老沉声说道:“真正实力,连老夫都不一定是对手。”
许宁点头,表示明白。
解释中,所有人都来到了府门外。
祖长老等人齐齐行礼:“见过严老。”
“别。”严二退后几步,张开没几颗牙齿的嘴:“老奴就是个照顾老爷的仆人,当不得如此大礼。”
笑呵呵的将画卷送到许宁手上。
“老爷让我告诉你,敢当石的变化对你有好无坏,只要不贪,有截气诀在,出不来事。”
许宁心中一凛。
夫子特地让严二过来,就是为了这计划吗?
许宁神识感触着月儿坠中的敢当石,顿声道:“学生谨记,还请严老进来吃些东西。”
严二点点头,一下一下的敲着背部,满意笑道:“能保持如此心性,老爷果然没看错人。”
“你们也不必留我了,老奴年纪大了,离不开老爷,走了。”
伸出枯蒿一样手臂,牵起毛驴缰绳,和来时一样,慢悠悠的离去。
走了几步,像是想起什么样的,回头对着福老管家道:“老弟弟,下次有时间再聊,哈哈。”
福老管家兴奋的脸色通红。
当严二牵着小毛驴消失在视线尽头的时候,许宁托着画卷静静思索。
这群人神神秘秘的,依照自己这段时间查的资料来看,一切似乎都和五百年前,初代夫子有关。
当年一定有什么秘密,可惜资料记录都语气焉不详。
“快,你小子将画卷打开,让我们看看。”祖长老捅着许宁肩膀,满脸的羡慕妒忌恨。
整个帝都,就没几个人有幸见识过夫子的字画。
许宁被惊醒,发现所有人都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手上。
和陆桃溪配合,解开捆住的布条,慢慢的展开画卷。
浓墨留白,淡淡山水,湖畔渔村。
在湖边一座巨石上,可以看到一个布衣稚童,一边垂钓一边读书。
最上方提着两个小字:慎独。
许宁皱眉,觉得所画之物,有些眼熟。
陆桃溪沉思片刻,惊呼道:“这不是白鲩秘境里的那个渔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