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三人互相认识,以李勇为首。
看着三人惴惴不安的样子,许宁举起酒杯,哈哈一笑:
“我乃阳临县子许宁,相逢即是缘,三位还请坐下,满饮此杯。”
李勇三人见到许宁如此,悬着的心终于落下,赶紧坐到许宁桌边,恰好将四方桌子坐满,恭敬道:
“我等见过阳临县子。”
突然,新田男余庆惊呼道:“原来仁兄就是原阳临县子八世孙,后闯帝都,加白鲩书院,入缉捕阁,重新拿回祖上爵位的许宁。”
三人眼中泛起兴奋的色彩。
李勇和何风被提醒,也跟着惊呼出声。
“原来是许县子当面,我等有眼不识泰山,差点错过。”
此刻三人的眼神,就像是普通人见到偶像一样。
许宁愕然放下酒杯,指着自己的鼻子:“你们认识我?”
所谓的原阳临县子八世孙,是卫花暝曾经查过许宁的家谱。
据说祖上也是阳临县子,后来爵位递减,到后来彻底沦为平民。
不知道卫花暝是怎么查出来的,反正许宁不信,他父母能记得太爷爷辈都不错了,家谱又弄丢了,谁能往上数八代?
只不过当初需要贵族份,加入白鲩书院,比较白鲩书院只收贵族子弟。
李勇几乎是压抑不住的兴奋:“许县子有所不知,虽然我们没见过您的真容,但是您的名声却让我们如雷贯耳。”
他指了指何风与余庆俩人。
“您生在它乡,自己闯入帝都,能重新拿回爵位,简直就是我们崇拜的对象……”
通过几人的解释,许宁终于清楚了几人推崇自己的缘由。
朝廷赐爵,分为两种。
一种是世袭罔替,比如程国公之爵,从开国便是公爵,历经五百多年,血脉留存,依旧是程国公。
另外一种,是逐代递减的。
比如,李勇父亲是二等朝邑县男,他继承之后,则是三等朝邑县男,再到他儿子,就彻底沦为了平民。
除非再立功劳,重新封爵。
许宁受封的阳临县子,也是如此,逐代递减,只不过他这次受封的,乃是一等县子,距离伯爵之位,只有一步之遥。
如今帝都许多和李勇差不多的人,发奋图强,日夜苦练。
可是,大多数情况是,世家已经将朝堂把控死死的,连做官都难,何况封爵?
他们又不是真正天赋卓绝之人,可以像陆桃溪父亲一样,去东海或者北疆沙场,博得前程。
越奋发越绝望。
这个时候,突然许宁封爵的消息,传到李勇等人耳中,不亚于强心剂,瞬间振奋了他们的精神,觉的前途有望。
“过誉了。”许宁笑着摆摆手,饮下一杯金银酒。
倒是没想到在这里,还收获了一圈粉丝。
闲聊间,许宁渐渐对他们的了解逐渐加深。
这些人有才学,有见识,又被各大世家排挤疏远,无法加入他们的圈子,苦闷不已。
正式重开科考的第一批目标人选。
几人聊了一会儿。
李勇感叹着说道:“今日白天,我见各大衙门张贴告示,预备举行文举和武举两试,授予主事、书吏等官职,许县子身在缉捕阁,不知能否指点我等一二?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