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帝都冬天,不允许天大寒,手指不可屈伸。
许宁笑了笑。
生死危机,肃王之乱,已经度过,这次又算得了什么?
“关庆,回府。”
……
许宁和陆桃溪的婚礼进程,在一步步的进行中。
在夜晚吃饭的时候,礼部再度派了个官员来此,询问两家成亲之时。
经过测算,正月初七,八字相合,婚礼大吉。
如此,算是到了三书六聘中,“请期”这一环节,接下来只差一步,亲迎。
许宁命管家方岩给礼部官员,包了个红包之后,大笑着走了回来。
刮了下陆桃溪柔软的脸蛋:“怎么?这个时候害羞起来了?”
桌上,一片祥和。
唯有陆桃溪脸颊红红的低着头,两条修长的腿紧紧的并着,恨不得将脑袋扎到腿中间去的样子。
“许宁哥哥……”
蚊讷般的声音,从陆桃溪红唇里发出。
如果不是许宁和她坐的足够近,且有三阶炼气士的修为,根本就听不见。
目光不着痕迹的在陆离簪面上扫过,见她虽然脸带笑意,眉头却始终微微蹙起,一副暗藏心事的模样。
许宁在心中暗叹一声。
果然,她在书院,就不可能听不到风声。
即便不敢当着她的面说,背后肯定有议论。
“来来来,今天神匠司送了两面镜子过来。”许宁岔开话题,大声道:“秀秀,你和桃溪,恰好一人一面。”
陆桃溪小手揪着衣服下摆,没有抬头,默认的让许宁将镜子放在桌前。
陆离簪红唇微动,张了张嘴,瞧许宁一脸殷切的样子,终究没有拒绝。
……
第二日一早。
许宁起床,摸了一把隔壁冰凉的床板,叹了一口气,昨晚秀秀最后还是没有过来。
撇撇嘴,骂了一句:“这群碎嘴子,真该死。”
草草解决早饭之后,许宁借口有要事,天还没亮,就出了门。
白鲩书院,后山茶园前。
老仆严二佝偻着背部,手里拿着一张纸走了出来,递给许宁,笑眯眯道:
“夫子特许,可以进入藏书阁,查阅任意书籍,仅此一天。”
许宁躬身拜谢:
“谢过夫子。”
待许宁走后,老仆严二互道茶园内,瞧见白鲩夫子,拿着花锄认真的锄着土。
“老爷,他走了。”
白鲩夫子怡然自得的摁碎一块硬土块:
“临近年关,书院那群毛糟糟的小子终于都离开了,我好不容易休息会儿,又被许宁这小子打扰。”
老仆严二提着花肥桶,靠近几步:“那老爷怎么不赶走他?”
白鲩夫子拂了下胡须:
“眼下书院最有希望突破的就是陆离簪那丫头,可不能因为这破事毁了道心,我还指望她接手这烂摊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