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服用的和你一样，是湖蓝幻心道种，它诞生的地方也和这里差不多，这类异象唯有上品道源才有。”

踏入这片空间，许宁才顿悟。

外界的仙寓山或许只是此处道种，在外界的投射。

卫花瞑道：

“在踏入四阶之后，我去过道源之地参悟，感悟颇深，实力至少提升了半成，这也是大多数四阶炼气士不是我对手的原因。”

言辞浅浅，逐渐靠近空间中心的光源。

“那要是有谁参悟全部上品道源，岂不是天下无敌？”许宁疑惑道。

卫花瞑伸出两根玉指：“第一，上品道种少之又少，得到且不易，道源又在世间顶尖势力手中，何谈进入道源空间参悟？”

“第二，道源之间并非没有克制关系，就像是我，服用了湖蓝幻心道种，想要进入皇室的南明离火道源空间，只会气机冲突，顷刻身死。”

“大周六处上品道源，适合我的仅有三处，参悟过的却只有两处，如今这地方对我并不排斥，算是邀天之幸。”

就算是卫花瞑，也难掩激动。

十息后。

两人停留在一柄巨大的石剑前。

此剑灵纹流转，斜插在虚空间，股股阴阳之力从剑柄顶端开始向下流淌，在剑格中心处旋转一圈，深邃开合，既入太极鱼又如眼眸，盯着世间万物。

离开剑格后，交错绘处云纹，黑白间如同山水画，最后消失在虚空处。

卫花瞑抿了抿红唇：“本来炼气士在四阶之后，才会来道源空间参悟，但你已经来了，就不要浪费机会，试试能不能参悟到什么东西，不行就以后再来。”

伸出玉掌靠近阴阳剑，美眸中闪耀着神光，卫花瞑正在推算。

“上一批道种已经消散，下一批本来该有六个月才会诞生，可流渊战神强行用女子怨气催动阴力，使得下个月便会成熟。”

“道种成熟之时也是福泽最浓郁的时候，流渊战神大约想借此之机，可以领悟到什么，提升自己的实力。”

阴阳剑的剑身两侧，缕缕阴阳二气化作手指粗的小型阴阳剑，介于虚实之间，正是道种，共六枚。

“不是说邪法催生的道种有问题吗？”许宁打量着道种上凌冽的剑意，刮得他眼眸生疼。

“嗯。”卫花瞑点头，突然伸出玉指，在六枚小阴阳剑上各点了一下。

“砰！”

伴随着灵元起伏，六枚道种化作漫天星光散开，最后融回虚空阳阳剑中。

“这种催生之法，后患无穷，以后数批道种都不会完美，还会影响灵韵福泽。”卫花瞑语气冰冷：“连几个月都等不了，怪不得西域的四阶炼气士实力这么弱。”

“如果大周的炼气士知道流渊战神暴殄天物的做法，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无数人求而不得的东西，被他如此糟蹋。

卫花瞑盘膝坐下，五心向天，轻启红唇，对许宁道：

“盯紧阴阳剑上的流动的阴阳二气，只需略有领悟，你对四阶的炼化阴阳二气自有感触，记住，按我说得方法，试着领悟……”

一句句玄奥晦涩的经文，从卫花瞑红唇中飞出。

许宁一边听着，一边静下心神，仔细观察气道源的阴阳二气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