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渐小。

蒋将军喘着粗气道：“这次小空间融合势必不成功，大世界尚且如此，他们那边绝对天倾地覆，一片灭世之景。”

小空间的法则不如大世界稳固，承受这种撞击，必定四散开来，万一空间破碎，界域海的狂暴能量泄露进去，连四阶炼气士都讨不了好。

不过好处便是，从这次撞击，确定了碰撞点，一旦再有毒蚺出现，可以直接锁定位置。

许宁飞到碰撞点不远处，视线顺着空间裂纹看出去，一片汪洋的界域海中，仅有飘荡的陨石上，凝聚着一些规则秩序的力量。

至于其它地方，许宁稍微看看，便觉得头皮发麻。

“好狂暴的力量，难怪说界域海是不毛之地，除非五阶炼气士，不然不可能在里面长存。”

简直是生命荒漠。

卫花瞑站在许宁身边，轻声道：“如果不是界域海，大世界外面就是一片混沌，根本没有任何规则可言。”

“那些被驱逐出去的神明，就在这种混沌荒漠中。”

许宁心中一动，他听说过，界域海乃是大修行者陨身演化，将界外神明排斥在界域海外，方才保护了大世界这么长时间。

如果说真实的天外天是比这样还可怕千万倍的不毛之地，无论是为了修行，还是其它，界外神明势必要回来。

届时天下将被血洗。

当今世人，天然和祂们站在了对立面。

“霹雳！”

一道扭曲的空间裂纹出现，像是破碎的镜面，许宁恰好通过裂纹看见，在极远处，朦朦胧胧间，有一个绚烂的世界。

一片灰蒙蒙的在靠近，看似很慢，其实速度已然快到了极致，像是被纱布包裹的气球，看不清里面有什么。

似乎是因为剧烈的撞击，气球膜有些地方破裂了很大的部分，许多山石草木脱离小世界，最后被狂暴的界域海能量生生搅碎。

“ 那边应该出现了大问题，必须回归大世界。”

卫花瞑指着小空间破碎的地方，她的眼中泛着神光，可惜距离终究太远，加之有界域海的波澜阻隔，根本不知道具体情况。

只能根据气息，隐约猜测，对面有高阶炼气士，在试图阻止空间的崩解。

显然他们也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浑身冒出金灿灿的光芒，气息逐渐变得旺盛，往这边看来，可终究是距离如天堑，朦胧不可得。

“等等，那是……”许宁突然发现，对面灰色小世界中，突然有一条巨大的阴影，从里面游出，在破损的地方转动了一圈，又回了世界之内。

最后游动而出，绕柱小空间盘旋了一圈。

像是黑鳞的蛇，盘在竹笋上般。

“那是大蛇？”许宁震惊道：

如果按照体型推算，这条大蛇长度最少万里，在这边才能看到部分真身。

虽说体型不代表实力，但能支撑这么的体型，实力肯定低不了。

卫花瞑凝目道：“都是你的猜测罢了，具体多大，实际接触才知道。”

“也是。”

没有参照物，无法断定大小，也许那处小空间，只有南风城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