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稍微向里面送了些灵元，“咔”地一声，刀刃立刻崩出好几道裂纹。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是个不错的兵刃，可惜在炼气士手中，不堪一击。”

以许宁如今的眼光看，这件法器材料的底子不错，但铭刻的阵纹节点太多堵塞，瑕疵败品。

只适合一阶炼气士使用，最多二阶凝精境还能勉强用一段时间。

白鲩书院炼器山的学子，要是经过半年修习，炼制的还是这种质量的东西，会被骂的。

管中窥豹，这个小空间的炼气士传承，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许宁正思考间，忽然抬头问道：“你们现在已经安全了，不回去吗？”

蛇人姐妹迷茫的对视一眼，眼中尽是无措。

自小生活的渔村被焚烧殆尽，她们根本不知道回到哪里去。

村庄和沼泽，还有区别吗？

不对，应该说此地，有这位青袍大人，能给人更多的安全感。

突然，姐姐两手交错，手背抵在额头上，叩地行大礼道：“谢谢隐者大人屡次救命之恩，我们姐妹二人无以为报，愿为侍女，终生侍奉大人。”

妹妹也反应了过来，连忙和姐姐做出相同的动作。

两条蛇人姐妹，尾巴紧张的勾成了个圈儿，生怕大人不同意。

许宁对于她们的小心思，自然一清二楚。

说是愿为侍女，其实是想寻求一个庇护。

许宁摇摇头道：“我不会在这里留多久，不需要侍女。”

蛇人姐妹目露无措，尾巴勾成的圈圈都散开了。

寒风凄切，两人同时打了个冷战。

忽然，许宁又道：“不过这几天，我想要向导，问一些事情。”

环绕世界的羽瞑蛇，在这一刻睁开双眸，世界大亮，洒下温暖的光芒。

两个蛇人姐妹惊喜的抬头，只见和煦洒下的初日光芒，笼罩在大人身上，是灰色世界中别样的色彩。

……

“你们叫什么名字？”许宁问道。

视线好奇在两人身上打量，与昨日的匆匆一见不同，今日两蛇人站在眼前，方才发现，她们的衣着都是普通麻衣，用不知名的布料，在胸口绣着蛇形花纹。

黑色的大蛇带两支张开的羽翼，与环绕世界的大蛇一般无二，应该是种风俗信仰。

她们的眼角边缘，各有一些细密的鳞片，在阳光在散发的色彩，加之竖着的瞳孔，增加了几分危险的意味。

除了这些外，上半身和人类没有什么不同。

差别比较大的，是下半身，完全的蛇尾巴，说不清是裤子还是裙子的衣服，罩到人类膝盖处。

蛇人姐妹低着头，双手搭在小腹前。

已然摆足了侍女的样子。

当然。

她们对于侍女一说，也是从鹿羽山来的使者听说过，具体该干什么，一脸茫然，只知道应该听主人的命令。

姐姐道：“回禀隐者大人，我叫佘鸣，妹妹叫佘吟。”

“嗯。”许宁点了点头，手指在膝盖上叩了几下，温和道：“你们从之前就喊我隐者，隐者到底是什么？”

他看得出来，蛇人姐妹很紧张，之前松开的尾巴尖尖，又不自觉的蜷缩成了个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