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年修炼越发困难，鹿羽山上有几个小辈，虽然天资不错，可是受限于小空间，能成为三阶炼气士已然不错，何谈四阶？”

卫方鼎的话，让许宁下意识的联想到在千蛇窟的见闻，在小空间和大世界短暂的连接中，千蛇窟的天地元气短暂的下降，应该自发的流到了小空间这边。

许宁转动着手腕上的清气，将其收了起来，将之前的问题，正色道：

“眼下紧要的问题，是明天的祭祀，如今还不知道哪几位圣者是被蒙蔽，哪几位是真和冉乌联手。”

柳正眼中厉色一闪而过，道：“焦扶风肯定有问题，冉乌来到鹿羽山的事，都是他一手操控，如果不是许宁告知我等这个消息，恐怕所有人都被他欺骗了。”

“不错。”卫轻寅道：“之前察觉不到冉乌有蛇人气息，我以为他是人族的原因，只有圣殿供奉的羽瞑蛇祖灵才能察觉到。”

“如今看来，根本不是察觉不到，而是没有。”

三位老圣者眼中杀气弥漫，坐镇小空间几百年，能在发现小空间出现问题，又果断带着所有人蛇人，返回大世界的，又岂是易与之辈？

“认真另外两位圣者……”卫方鼎踱步，认真道：“至少有一个是和焦扶风是一伙儿的，只是不知道是哪个。”

“为了防止焦扶风察觉到问题，先不试探，明日一切自见分晓。”

圣殿本来就是供奉羽瞑蛇祖灵的紧要之所，这里面的谈话、气息不俞外界探查到。

许宁道：“相互告知一下焦扶风、冉乌他们的手段，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好。”

几人对视一眼，共同商议，务必一举解决。

……

翌日临天亮前一个时辰。

许宁才化身虚影，飘然离开鹿羽山，回到小客栈内。

刚上二楼，许宁脚步一顿，往窗棱前看去，只见料峭春风的寒意中，佘鸣佘吟姐妹抱着肩膀，尾巴缠绕在一起，依偎取暖。

她们分明等了一夜，太过困倦打起了瞌睡。

寒风吹来，睫毛颤抖。

许宁长叹了一口气，走了过去，竖起指节，对着两蛇人少女光洁的额头，一人敲了一下。

“咚！咚！”

“啊……”

蛇人姐妹呼痛惊醒，揉着额头红红的痕迹，发现是许宁，惊喜道：“老师，您回来啦！”

许宁板着脸教训道：“我昨天怎么说的？晚上不会回来的，你们明知道等不到还等什么？快去洗个澡滚去补个睡。”

“要是因为受寒耽误的认字练拳，饶不了你们！”

“哦。”

两姐妹蔫头巴脑的扭着尾巴，在一阵阵“沙沙”的蛇鳞摩擦地板声里中，去了房间内。

许宁目视两姐妹的背影，摇摇头，方才他敲姐妹额头的那两下，已然运用了一丝灵元驱散了一夜的寒气，否则她们分别着凉不可。

区区两条普通蛇人而已……许宁从桌子上拿起她们的作业，仔细检查。

等她们睡好后，得先把今天的五个字教了，晚上还要上鹿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