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伏风根本没时间回话，他在卫方鼎的攻击下，自身难保。

本身在崭露头角，成为蛇人中的佼佼者后，他的所学就是三位老圣者亲自教的了，虽然没有拜师，却是货真价实的老师。

其中对他影响最深的，就是卫方鼎。

卫方鼎练的是刀，他便练枪，一寸长一寸强，试图在四阶后，走出自己的路。

然而，今天的交手，他才发现，自己终究没走多远，一招一式都被看破，全程都被压着打。

卫方鼎面露悲哀。

有这么个徒弟，是蛇人的劫，更是他的错。

手中大刀，却越来越快，阵阵刀罡，利刃千丈，每一击都能击毁一片山峰。

他要清理门户！

冉乌稍微往焦伏风看了眼，就知道他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又急又气。

“狗长虫，连个气血衰败的老长虫都打不过，要你何用？”

就在这时，一道雷霆剑芒，穿着他的耳边呼啸而过，消失在长空中。

“呵，躲的真快。”许宁遥遥而视，食指按在雷煌剑的剑刃上，慢慢举起，对准冉乌脖颈。

冉乌的愤怒活生生的被吞回了肚子，他差点就被这一道剑气正面击中，刚刚要是再躲慢一点……

烤成虚无的头发和空气被击穿的焦臭，混合在一起，萦绕在冉乌的鼻子前。

他抬起头。

只见许宁、卫轻寅、柳正、佘吾辛已经从四个方向包围了过来，每个人眼中都泛着浓郁的杀气。

十面埋伏，无路可退。

此次，连至月教主也救不了他。

冉乌站在空中，踉踉跄跄的抹去嘴角的血迹，忽然仰天长笑：

“你们想要杀我，没那么容易！”

他猛然举起右手，伸出食指中指，“噗嗤”一下，插入自己眼珠中。

“砰”的眼球爆裂，红色白的溅出。

“啊——”

痛苦凄厉的叫声，响彻整座鹿羽山。

许多人看着头皮发麻。

就像用牙齿咬破手指，根本没多少人能做到，这是内心本能的排斥。

“还不够……”冉乌瞪着鲜血横流的空洞眼睛，又伸手在胸膛处，如同匕首，连续插了七下。

每一下都深入血肉，并指如钩，生生从自己胸膛里面扣出血浆，洒在地面。

“你疯了？”焦伏风被卫方鼎一掌击落，撞在鹿羽山上，地动山摇，依旧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

冉乌理也不理，在痛苦的嚎叫中，气息越发诡异。

在最后一下插入胸膛后，就这么伸着指间流着滚烫粘稠的鲜血的右手，张大流着血泪的双眼，向鹿茂世的漫天碎片“看”去。

对于四阶炼气士来说，眼睛只是“看”东西的一种工具而已，神念才是主要方式。

“差……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