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恍然，他和这个世界的人，本来就不一样。

原本以为出生、成长，没有什么不同，但是究其根源，还是有着细微的差别，而这个差别，便造就了许宁想要晋级五阶，最大的关隘不复存在。

这个秘密许宁从来没有瞒过阿烟。

阿烟道：“你以为你为什么能看到灵魂？

“可我在云乔州肥遗残脉暴乱之前，也看不到啊。”许宁反问道。

在这以前，也不能说他完全看不到，唯一的例外是阿烟，可阿烟的情况又和普通灵魂不一样。

炼气士五阶之后，身魂合一，阿烟如今的状态被称为念的聚合更加合适。

她伸出玉指，点了点许宁的额头道：

“普通人看不到，是因为他们心眼蒙尘，成为炼气士时洗涤神魂，逐渐开通灵识，能够看到原本看不到的部分。”

阿烟笑道。

“你仔细想想，你第一次看到灵魂之时，是不是突然境界拔升？”

许宁陷入了回忆，那时候，陆离簪带着他飞到肥遗尸身上，忽然沉寂的敢当石飞出。

吸收了肥遗一颗眼珠内所有的精血，并将其中浑厚的能量传给自己。

直接从二阶凝精境破境到凝气境圆满。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看到了从虚空中垂下的银丝鱼钩，和尸体中被钩出的灵魂。

阿烟又道：“至于其他炼气士看不到，是因为他们灵魂缺少了一部分，除非四阶圆满后完善神魂。”

其实在她活着的时候，凡是炼气士达到凝气境都能看到灵魂。

甚至用上一些特殊的手段，凝气境之下和普通人也能看到。

可在如今，再也不可能了。

阿烟看着许宁。

其实还有另外一个方面她没说，当初许宁尚还是个普通人的时候，被人追杀落入陨龙河。

之所以她会冒着消散的风险去救，就是因为许宁的灵魂完善，搏上一把而已。

庆幸的是，如今看来她选对了。

也就是在第二代青龙灵主的阿烟，选择许宁的时候，远在帝都的神树，冥冥中激发了感应，传出让女皇寻找的意念。

可惜太过模糊，那时候的女皇也没达到如今的境界，才寻找了许多时间没找到。

许宁问道：“那我该做什么准备？”

一边问着，一边向城墙上走去。

隐隐约约间，他感应到了那边似乎爆发了一道熟悉的气息，许宁的脚步越来越快。

“五阶之路，神魂完善，达神之极致。”

“九炼灵元，以求气之极致。”

“如果你想追求完美，最后一项便是走出自己的道。”

阿烟化作一缕青烟，进入九阴葫芦内，飘渺的声音传来：

“你在墟境内得到的《孟章化劫经》是我所创，我将其记载在灵碑之上，可惜不知道怎么被许太真那个狗东西放到了墟境里面。”

“功法只有三层，足够你走到四阶圆满，适合五阶修炼的我有，但我不会传给你，因为……我失败过。”

阿烟的声音沉寂了下去，葫芦盖子合住，她似乎在休息。

许宁摸了摸九阴葫芦。

“放心吧，我会走出自己的道。”

是承诺，也是加在自己身上的誓言。

不可否认的是，阿烟开创的《孟章问劫经》很强，但许宁如果只追随阿烟的路。

最强也只是阿烟复生。

大厦将倾之时，需要更强者出现。

要塞之外，飞沙之中，黄尘铺天盖地。

一个妖媚空灵的寒蓝色裙子的宫装女子，站在雨露中，倾盆落下的大雨打去的黄沙。

这是她的灵势，自心而成，而不是术法的加持。

雨月使，她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