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辅、邓贤,速去查看情况。”老太爷还是有些着急,毕竟流言中那一句:降者不杀,抵抗尽死。
“速速去做准备!”老太爷道:“定要打探好情况,城中之人也要稳住,那些刁民可不能让他们有任何机会。”申老太爷还是狠辣。
灵帝时期,天下大乱,他能在此地将家族发扬,能力是有的。
“文武都要做好准备!蜀军势大!万不可轻易出战,只守,待我大魏兵到,退敌致胜。”司马懿给他的条件太丰厚了,将上庸城全权交给申家,只需要交税收粮草,这与诸侯国没什么区别。
虽然对于老爷子来说,任何人管理都必须开这个条件,毕竟偌大的上庸,近半的部门都是他申家子弟,但是司马懿这老小子告诉他:若想为子孙后人谋取同样地位,替大魏守好国门,他申家便是最大的功臣。
登上城楼,宽阔的护城河挡住了大军的脚步,高耸入云的城墙给足了申老太爷信心,至于那坚不可摧的城门,则是城中文武唯一的信心了。
李辅看着满天尘土,如同昔日看着孟达看着司马懿大军一般:“如此军威!看来诸葛亮早已做好拿下上庸的准备了。”
二五仔这种事情,只有一次和无数次,墙头草那肯定是风吹两边倒的,昨天魏军,今天汉军,明天吴军,谁强谁进城呗。
赤刑倒是聪明,也只带数百精骑在城外巡逻,其余军队留在外面扬尘土,呐喊。
而赤刑身为南人,自然懂一些驭兽之道,让战马亢奋这种简单的事情他还是能做到的,于是乎,城楼上看到的样子就如同千军万马,听见的是一支支军队的整齐脚步,听到的是马儿在嘶鸣。
“这可如何是好。”李辅问邓贤,邓贤倒是看得开:“昔日司马懿大军前来,我等献城而降,才得以加官晋爵,今日西蜀兵犯,不如……”
“岂能再降?我等随孟达降西蜀,又降曹魏,今日再降西蜀,岂不是必死?”李辅阻止了邓贤想要再降的冲动。
“你可知城下赤须赤发之人是谁?”邓贤指着赤刑:“此人便是斩了徐晃之人!你可知道徐晃是谁?”
邓贤越说越着急,晃着李辅:“徐晃可是战关羽不落下风,此人竟能杀他?我等如何抵御?”
“真为了那老头把自己的命搭进去,那可不值得!”邓贤的意思就是投。
李辅也不是不想投,他也想投,但是他怕自己这次投了就没下次机会了,谁也不能保证赤刑会放过他们:“不如坚守,待援军兵至!西蜀不战自退。”
“哪来的援兵?”邓贤高声询问:“司马懿尚在西凉对抗诸葛亮,曹休在抵御东吴,曹纯虎豹骑怎可能动?曹彰在北边讨伐公孙渊!”
“何来兵马啊!李将军!”邓贤的语气无奈又掺杂着叹息:“我妻儿老小尽在城中,且不曾听西蜀军所言:城破,尽杀;降者,不死?”
李辅也惴惴不安:“我尚知此理,可兵权尚在申家手中,城门官吏也大多是申家人?我二人如何才能开城献降?”
原来李辅也深知其理,但如今局势也摆在这里,申老太爷不愿投降如何降?昔日那是申家决定投降,城中官吏皆跟着献降,今日岂能相同?
“未到山穷水尽,那死老头怎可愿降?”李辅毕竟处城中多年。
“将军!快看,赤刑在城前喊话。”二人争论之际,赤刑提银刀于城前:“黄口小儿,速来送死!”后面仅仅百骑。
“百骑便来叫城,且不是小觑于我?我焉能忍他?”邓贤以为是他要亲自出击:“不可……”
结果他来一句:“谁愿出战!迎战赤刑。”给邓贤整不会了:原来你不亲自出马是吧:“出战者我即刻向老太爷请求土地十亩,银百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莫说是赤刑,就是虎牢关前也有猛将敢去与吕布单挑,更别说是这个仅仅胜了年老的徐公明罢了。
“末将请战!”一小将领命前去。
“好!”二人为他鼓舞。
下城,交战,被擒。
一气呵成,连走一个回合都没有。
“啊?”二人面面相觑:“这……”
“如此武艺?”
赤刑没有杀他,把他绑了起来:“带入营去!”高声:“可还有人敢与我一战?”
“若是本将破城!尽杀!降者,活命。”赤刑的高声让守城之人皆听见了。
李辅回答:“你却退去!待我向太守禀告。”二人没有选择放箭就意味着他们不想撕破脸皮,他们也明白这是曹魏的城池,申家的地盘,关他们什么事儿?
赤刑不吃这一套:“若是不降!陆逊若来,则是城破人亡,我大汉皇帝有仁德之心,降者不杀。”
赤刑喊累了:“来人,轮番叫喊:降者不杀!须让守城之人尽数听见。”遂调动数十人于重要城门轮番叫嚷。
守城兵士多次请求射箭都被李辅驳了回去:“擅射箭者,杀!”按照李辅的视角,赤刑这样就是再给他们考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