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入城,韩黎却说:“大都督先整顿兵马,待我前去查看,如何?”
赤刑也是如此认为,毕竟如果有诈,他与韩黎能够互相接应,但如果皇帝前去,众人的心,那得吊着:“是啊,大都督,兵马数万岂能不要人管制?”
“大都督先在此地驻守,若是我与太守一个时辰未回,大都督可夷平本城,一个不留。”韩黎拜。
二人出去,留王渝一人在帐中,王渝怎么知道韩黎的意思,只能独自喃喃自语。
韩黎只是亲自前去验证那百分之一,那可以决定他人生一切的百分之一。
二人出营。
申老太爷已带着申家百余人来到营前,邓贤被远远挤到后面去了。
老太爷倒也是会说:“日前流言,说天兵来此,老朽无准备,故迎接来迟。”老太爷拱手,并无拜意。
韩黎也没去扶:“老太爷识时务,知天命,今举城来降,属实明智之举。”韩黎只背过手斜视着申家后辈:“老太爷……兴如此多人,为何?”
韩黎看见了他们有人身上有利器,不知有意而为还是无意举之:“老太爷擅武?”韩黎旁敲侧击:“老太爷子孙倒是常带兵械啊。”
这话一说。
赤刑欲拔刀,身旁武士也全部围了过来。
老太爷怒喝子孙:“胡闹!”
韩黎见非老太爷之意则告知李辅:“收他们刀剑,然后让邓贤将军过来一趟,不见邓贤啊。”
话毕。
邓贤也是听见了,在人群后面喊叫:“大人!大人!邓贤在!”邓贤可不能错过这样的巴结机会:“大人!”
韩黎倒也有官样:“敢问邓将军,为何在如此之后?”韩黎这话声音略大,为的就是让所有人听见。
老太爷连忙解释:“邓将军腿脚不好,走得慢些。”
韩黎笑:“莫非邓将军连老太爷腿脚都比不上么?”韩黎同时嘲笑两个人。
老太爷试探:“不知大人与何人一同前来?”这太爷一口一个大人,若是知道此人是曾经自家附属,心态会不会有些许改变呢?
“我乃是大汉军师祭酒。”指着赤刑:“此乃破虏将军!”韩黎暂时还没有强调上庸太守的归属,想必他自己也清楚,上庸太守,绝不能让老头知道,否则,现在这种情况,只会徒添麻烦。
“帐内,乃是我大汉荆州大都督也!特来讨伐曹魏。”韩黎说的可是一个激动。
老太爷知晓了轻重,毕竟是大都督,起码是跟司马懿一个级别的,自己降了也可以理解,反正自己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老朽闻天兵来此,果然是威风凛凛,故带全家老小来恭迎都督!”老头的意思便是,这个城里他负责,他商量的投降。
如果他说的投降,那李辅、邓贤二人的功劳岂不是被分了近半?
于是李辅为了争功便道:“你这老头,关汝何事?若非我与邓贤将军开城,尔岂不输死抵抗?”若是被这老头抢去功劳,那可不行。
申老太爷讥讽:“自然,开城献降那是李将军功劳,李将军吃的是老夫的粮,又怎能不说是老夫的功劳呢?”
“况且,人才能分功,有的只是一条走狗而已,有什么资格分功?”老太爷这老狐狸说话还是呛人。
不过这倒是让韩黎误解,韩黎向来是嘴上不能输人:“是啊,有的走狗连门都守不住。”毕竟韩黎认为申老太爷这句话也是说自己。
但是他也是高看自己了,申老头压根记不住。
这话一出,各自都有些不满。
“李辅将军深明大义,申老太爷也识时务,都是有功之臣,待我禀告都督,给汝等赐赏。”
这才让情况缓和。
“不知都督何时进城,这大军陈境,老朽心中慌啊。”老头想跟都督谈,谁愿意跟韩黎这种毛头小子谈?况且,都督的许诺不比韩黎许诺要有用?
韩黎也知道他的想法:“大都督命贵,可不能仅凭尔一面之词。”说罢,韩黎招呼赤刑:“将军,且带两千精兵入城,接守城防,降汉者编入军队,不降者杀之!”
“好生劝导,我大汉乃是正统!”韩黎肯定知道军队数量不是一个量级的。
这时候李辅道:“不怕!军师!我已将城中兵器库劳劳把守,城中兵马若是不降,也无兵戈反抗。”
“李辅将军真是国之栋梁。”这样一整,那可就方便了,自己断掉自己的手臂,再来求敌人,也难怪只能在这小城为官。
就这样,赤刑先去带兵。
韩黎孤身一人,跟着一群人进城了。
韩黎倒是运筹帷幄,心中有秤。
韩黎故意放慢脚步与李辅走到最后。
“军师为何不进?”李辅道:“莫非军师还以为有诈?”李辅问。
韩黎笑了笑:“我与这申老头有私人恩怨,不知该如何解决,总不能杀之吧?”
李辅早就看不惯申老头了:“这死老头,不瞒您说,我也老早瞧不起他!早欲杀之,只是没机会。”
“哦?”韩黎在叹气:“本想让都督将本城兵马交给将军管理,但申老太爷这般,大都督集不了城中兵马,为之奈何,为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