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折煞你的面子,你还以为你自己仍然是这上庸之主不成?
王渝一直都觉得韩黎这小子聪明:“依军师言,劳烦老太爷麻烦一趟。”
申老太爷以为还有商量试探:“明日便叫府中小子,亲自送来:白银十万两。”老头试探的不仅是自己的面子,还有就是兵马真正还有多少。
韩黎不待王渝道,直接插话,生怕王渝话被套出来:“十万两?那城中将士一人只有一两银子?”
韩黎表情无奈对着王渝:“都督,这样也好,免得城外的兄弟们心中不服。”
这话轻描淡写,王渝跟捧哏一样,立马接住:“也好,若是城外兄弟不服,我也难处理,就依军师言。”
“对了!老太爷明日忙?”王渝可没忘了这事儿。
“都督为何如此说来?”
王渝是一脸不爽:“你的意思是,本都督不如司马懿?是否?”
“都督何出此言?”老头问。
王渝觉得这种事情就好比过年的时候,有人来去了你伯父家却没有来你家,然后你去他家拜访邀请他的时候他还推辞。
当然有些许不恰当,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司马懿不请,老太爷便亲自送钱而去,我数次邀请,老太爷只当没听见,岂不是欺我太甚?”这番话可是实实在在堵了嘴。
老太爷举茶赔罪:“大都督莫怪,老朽耳已不能清听是非,望都督理解。”
事情,这种事情只要有借口,那都好说,都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本都督自然理解,那就希望明日,老太爷午时三刻准时!”
老太爷应承:“自然……自然。”
虽然满脑子不乐意,但是这已经属于刀架脖子上了,不乐意那可能就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见老太爷同意,王渝虽然不会喝茶,硬着头皮喝下去道:“白银之事,多谢老太爷了,可是我三军将士,无吃食,恐怕坚持不了几天,若是到时候,本都督也管不住啊。”
王渝穿越过来明白两件事情,打仗最重要的:粮草、士气。
至于军队的多少,并不是关键,以弱胜强者,定要高昂猛进,如项王破釜沉舟,如乐毅一日破数城,士气的关键:主帅是否英勇?赏赐是否充足?心中是否有理想?
满足了这一切之后最关键的就是吃饱肚子。
项王破釜沉舟的关键也是给大家吃饱了肚子,乐毅也是赏赐许多财物。
老太爷明白:“申家粮仓,都督尽管取,我们申家数百人也吃不了多少,都督可以自取。”
粮草有了,钱财也有了。
估计王渝、韩黎都没想过如此顺利,但正因为如此顺利,反而让韩黎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去土地的索要。
若是太贪婪,传出去,那可就不好听了。
老太爷见二人不语,便主动出击,拿起桌上的文,便哭哭啼啼。
王渝问:“这老太爷因何而哭?”
老太爷举着文:“此人乃是闻名城内的书生,写得一手好字,却上吊自杀了。”说的便是韩黎的父亲。
王渝也能猜出来。
一向冷静的韩黎也冷静不了。
他的父亲是申仪当着他的面活活打死:“老太爷说错了吧?”
老太爷只有一种保命之法:撇清关系。
“啊?这……”老太爷是真能装,老东西竟真的挤出眼泪:“我儿申仪如此告诉我,岂能有假?”
“可怜这才子,本想介绍给都督,作为我大汉之才。”一把一把抹泪。
倒是让王渝不自在了:“这……老太爷莫哭。”
阴谋从来不可怕。
可怕的是阳谋。
比如老太爷这般,你该如何应对?
申仪死没死不重要,反正找不到了,老太爷将罪全部推给一个找不到的人,那请问他还有罪么?
“都督……”韩黎有话想说。
突然一兵卒前来:“报告都督!门外有许多自称是周边或本城代表,特来面见都督。”
“来干甚?”王渝不懂,为什么之前没有,现在反而来了这么多人。
“不知,嚷嚷着要见都督。”
老太爷连忙道:“都督若有事,可以先去办,老夫也好筹集钱粮,明日一并送往都督府上。”
韩黎也知道,这是老头为了给自己喘息的机会特意安排。
王渝还没说完呢!
韩黎示意赤刑。
赤刑道:“都督回府吧。”赤刑让部下去答:“让他们马上去上庸府等着!”
王渝笑:“好!回去。”
王渝起身没有回头:“申老太爷!明日见!”
老太爷的眼神充满不屑:“明日见,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