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王渝收到消息。
赤刑重伤,夏侯林端了掩人耳目的营地。
王渝不敢相信:“他凭什么敢?”王渝左右踱步,韩黎处于悲痛之中,也不好打扰。
“再探!”
夏侯林骁勇,击退赤刑后觉得营地定是掩人耳目,于是亲自带人攻击了营地,没想到他猜对了。
夏侯林带欲宛城之兵便要进攻上庸:“建功立业,就在今朝。”
城中老太爷也收到了儿子的来信。
“我儿尚在!我儿尚在啊!”老太爷手舞足蹈的高兴,这就证明了,即使是自己马上降魏,也是能够建功立业的。
但,老头在想一个问题。
如果这个西蜀都督真的以后反了皇帝,自己就是开国功臣,如果降曹,自己说不定连上庸太守都保不住。
可是如果负隅顽抗,自己儿子书中写的可是夏侯林数十万大军,而且不仅是宛城兵马,曹纯还特意给他留了一队虎豹骑。
老爷子要想的,并不是中立,因为他现在就是中立,他要想的是站队。
是站队一个摇摇欲坠的大汉,还是这个篡汉但却可以以一敌二的逆贼?
夏侯林回到宛城叫来申仪、申耽:“汝之老父如何回应?”
夏侯林依然是想不费一兵一卒便拿下上庸 ,强攻的风险着实太大了。
“老父尚未回信。”申耽如实回答。
申仪怕夏侯林误会解释:“西蜀军马防住老父,老父可能传不出信。”
“传不出信?”夏侯林笑了:“昔日司马懿将大权交给你家,今日你家如此报我大魏?”
二人叩首:“将军!实乃是李辅、邓贤之罪!”
夏侯林不在乎是谁的错:“谁对谁错,并不关键,我想我们是时候夺回上庸了。”
夏侯林喝着酒,想着今天的那个赤须:“此人若不逃,恐怕我尚有惧心,两军交战,鸣金而走,定然是身后无兵马。”
夏侯林一箭射穿了赤刑的肩膀,倒没有赶尽杀绝,否则那一箭应该穿眉而过。
“将军为何不一箭杀之?”他的副将倒是非常了解他,也非常懂他的武艺,这些日子,每天他都在练武习武,弓马骑射这种简单基础的事情他再明白不过了。
夏侯林只给了一个解释:“我……水平有所下降了。”
“希望将军不要骗自己。”副将给他倒了杯茶:“少喝点酒,将军。”
“哈哈哈!”夏侯林弃酒举起茶,一杯饮用:“怎么?你还管我不成?”
副将是小白脸类型的男生,白白嫩嫩的,倒不像一个上阵为将的武夫。
“末将不敢。”随后便收走了他的酒:“但将军乃国之栋梁,是万万不可滥饮的,待攻下上庸,属下陪将军便是。”
夏侯林看着申仪申耽:“如今,尔父不降,西蜀又是咄咄逼人,命你二人为先锋,如何?”
申仪申耽想着前些日子不是还不相信自己?为何现在又信了?
“这……末将不敢啊。”申耽实话实说。
申仪补充:“恐出师不利,给将军带来麻烦,不如……”
夏侯林看了一眼:“不如怎么?”
“不如先告知曹纯都督……”
夏侯林有些生气,因为曹纯如此信任他交给他宛城,自己居然被这两个二五仔看不起,正要作怒。
副将呵斥:“莫非将军不可独自决定?你等将曹纯都督放在何处?”
“都督大权交给将军,如果将军再三问计,莫非汝二人觉得将军不如蜀将?”副将又给夏侯林倒了杯茶:“慢点喝,小心烫,将军。”
军中之人哪是在乎烫不烫这个问题的人呢?
一饮而尽:“若非你劝,我都不喝这东西,苦不拉几的。”
夏侯林一日三餐都要饮酒,属实是有点太过了。
而申家兄弟直得叩首:“愿为将军前锋,剿杀蜀贼!”
“命你二人,领兵马两万,为先锋 攻上庸,攻下有赏,攻不下也无妨 ”夏侯林言外之意很简单:攻下上庸还是归你们,攻不下,自己亲自出马,那你们申家在上庸的地位多少会有影响。
“是!将军。”申家兄弟引兵而去。
夏侯林问:“宛城有什么义士?”
“将军问的是否是猛士?”副将问。
“有区别吗?”夏侯林不知,主动接过他手中的茶壶给自己倒茶:“宛城倒是司马懿势力范围吧?”
夏侯林对司马懿的厌恶那简直是满的:“这样的小人,我不认为他的势力范围内会有什么好人。”
副将道:“不在宗家选,可学西蜀都督,广召贤士,收归将军所用,将军看如何?”
夏侯林先是一愣:“嗯?”后又问:“你是说,不用宗家用百姓?”
“可是,这宗家用钱粮堆出来的人,莫非还不如平头百姓了?”夏侯林的偏见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