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身有才华,又有傲骨,这可是大才!”老太爷挺有演员功底的,明天去中戏试戏。
王渝也砸吧砸吧嘴道:“我西城停留的时日,好像听说那韩姓书生,并非自杀……”
老太爷立马道:“岂能不是自杀?岂能不是?我儿申仪亲口所说!我儿申耽也不否认?”
王渝笑了:“你家儿子说的话,我都不敢很信,你家儿子若是活着,想必目前在天水与我家丞相较量呢!”
老爷子瞪大眼睛:“岂敢岂敢,犬子定是受司马懿之迷惑,被迷了心眼,我儿岂能不助都督死战?”
“这个我不关心,你儿子不是什么有信用的人,我只想告诉你,他俩说的话,不算数,我道听途说也不算。”王渝看了一眼韩黎。
“老太爷!”王渝还不想告诉他众人都知道的真相,不告诉他,老太爷永远都处于劣势。
“你不想知道军师是什么身份么?”韩黎以为王渝这就要把自己说出去。
但是王渝不会,王渝当着申家公子面说出来是因为他要让申家公子明白什么叫尊卑,但是对这个老头没用。
“他是韩姓书生的侄儿。”王渝临时编了身份。
很简单的道理,阳谋还是最可怕的。
你老太爷即使是知道韩黎是他儿子,你敢拆穿他?他现在是大汉军师祭酒,杀你一个老太爷最多以命抵命。
况且,都督护着,就好比曹纯的军师杀了个人,曹叡会惩罚曹纯?可能最多说一句:叔公若是觉得不解恨,可屠城。
反正曹家靠的宗族目前为止更多的还是夏侯家、曹家,当然前提是这俩家族源源不断能出人才。
如果每代人最优秀的都是夏侯懋这种,我相信,曹家也不得不启用其他家族。
“这是我老友侄儿?”虽然老太爷自己都觉得自己作呕,但是如今还不是只能演戏:“嗨呀!怪不得如此多谋!真与我老友相似。”
老太爷巴不得马上去跟韩黎握手证明自己是一心一意喜欢他们韩家。
可是王渝不给机会:“这韩家侄儿所说之事,岂能有假?”
王渝又说:“这……本都督肯定是要信我家军师的。”
两句话。
一句拉偏架,另一句也是。
“这……真有此事?”老太爷那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真是我儿害死了老友?”
“是啊。”王渝道:“本都督亲自求证,亲自询问百姓,还能有假?”
老太爷佯作怒:“逆子!逆子!”像是好像他不仅不知情,而且对此肯定不支持一样。
“这逆子!”说着还假装咳嗽几声。
王渝肯定不能让他这样糊弄过关:“他叔父的葬礼也办得不是很妥当。”
不是不妥当,是压根没办,是韩黎一步步拖去埋了。
“怎可能?”老太爷虽然老了但是反应速度一流。
“我特意嘱咐一定要好好下葬!”老太爷又把自己抛开了:“老夫那些日子去了一趟襄阳看望朋友。”
这下子,一下子就把自己嫌疑甩脱了,古代又没有摄像头,这可查不出来。
“那本都督告诉你,你老友的葬礼不是很好,本都督希望你这几日重操葬礼。”王渝指名点姓:“既然是老太爷的朋友,就老太爷操劳。”
王渝说了更离谱的事情:“希望老太爷能够让城内宗家皆挂白衣!本都督让士兵们肩带白布。”
古代穿孝服的意思不言而喻,这把韩黎的父亲抬到了不一样的高度。
一般情况下,要么诸侯,要么皇帝,否则全城挂孝,那不符合礼仪。
老太爷也知道用这个来压他:“老夫没意见,可是我大汉礼仪……”
王渝懒得骂:“大汉都要没了,还谈什么礼仪?嗯?本都督就是大汉!本都督就是礼仪!少废话。”
王渝小脑袋一想:“莫非?老太爷不愿意替老友操持葬礼?那……本都督就要重新考虑,老太爷与我军师之事了。”
面子重要吗?很重要。
命重要吗?更重要!
丢卒保帅那是计策。
“既然都督觉得不破坏礼仪,那老夫马上回去操办!”老太爷虽然答应了,但是估计到时候也有很多理由。
不过只要能让韩黎的父亲以本城最高规格下葬,就行!
“多谢老太爷!”
“老夫多谢都督成全我与他老友之情!”
这二人一去一来的,相互都没怎么亏。
申仪、申耽二人也是来到了夏侯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