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王渝品了品老太爷的茶:微苦偏甜。
他跟老太爷上座,韩黎自然只能坐在客位第一。
“听闻老太爷召集乡勇,不知为何?”王渝肯定是不知道的,这事儿也是韩黎拉来的。
王渝觉得这老头这么大的岁数了肯定不会有什么反心了,况且一些乡勇在王渝看来算得了什么?
可是韩黎这人就属于宁愿多考虑一些也不能少考虑,有时候赌是因为没办法这种可以掌握的事情可不能赌。
老太爷本来是有反心的,但是经过一系列的事情他现在站队很清楚。
再加上这些日子韩黎虽然穷追猛堵,依然有不少信传到老太爷手上。
老太爷听闻自己俩儿子被夏侯林打得不成人样心中更是一千个不爽,于是乎这些乡勇是准备留给王渝的。
今天刚好王渝亲自上门了,老太爷欣喜请功:“我闻大都督数次大捷,打得夏侯林抱头鼠窜。”
“此等乡勇皆老夫为都督所征,都督可以尽管取用。”
王渝还是很开心的,不用征兵,有人帮忙征兵这事儿还是极香的。
但是韩黎觉得不对,凭什么申老太爷有资格来征兵马?关键是今天能替王渝征兵,明天就能替夏侯林引路。
自从刘焉提出废史立牧后,各地的权利无不膨胀开来,兵权、税收等等一切。
老太爷也是敏锐发现问题:“都督虎威,老夫如何能求的兵马?”
马上话转:“老夫以都督名义在几个老家族里面说了说,于是乎他们便招了些兵马。”
韩黎问:“老太爷用心良苦,为何这乡勇迟迟不录入册子?”
老太爷也心里苦,毕竟这事儿那些宗家又不知道,以为是反抗汉兵的,所以只是悄悄告诉了老太爷。
好家伙,申老太爷府中,韩黎这家伙布下天罗地网,一只蚊子进去都得给韩黎汇报汇报,于是乎便让韩黎逮到了。
老太爷即使是不知道为什么也要马上说:“时间不足,本想报给都督,结果老夫年弱,记性差,今日本欲来告知都督,忘了。”
这解释不牵强,只要今日能够录入册子,那也是应了所说的事情:“今日都督来了,便可以录入名册,也免得老夫日日忧愁。”
韩黎笑了笑:“那就有劳申老太爷了。”
老太爷拱手:“军师说笑了,分内之事,举手之劳,有何劳苦之说?军师这是折煞我也。”
老太爷转移话题:“都督前些日子所言:欲补身子,老夫已为都督筹集完毕。”
老太爷拍拍手:“给都督悉数呈上来。”
三五仆人将药材一箱箱抬了上来,王渝闻到了一股很难闻的中药味心想:这吃了真没事?
看了眼老太爷。
老太爷也是明白王渝的顾虑:“有些是壮阳之中草,所以气味较大,大部分还是不伤身之补品,老夫每日服用,不会有失。”
韩黎在王渝的示意下亲自前去,抓起一大把闻了闻:“倒是与书中所言不假。”
韩黎一穷苦书生你觉得他真的接触过这种高等药材补品?
只能一次次去确定去分辨是不是跟书中记载的一样。
跟王渝对视一番后,韩黎打算自己以身试毒试试再说:“都督,无大问题,可运往府内。”
“好。”
“来人!”韩黎一声令下,门口汉兵便前来搬运药材。
王渝拱手道谢:“多谢老太爷了。”
老太爷连连摆手:“份内之事,份内之事。”
见王渝心情大好,老太爷试探:“这房陵港都督是否已经拿下?”
老太爷自然知道房陵港拿下了,他儿信中就这样讲的:因失房陵港,被夏侯林打至半死不活,望父亲美言西蜀都督。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内外接应,不过这次的语气更加卑微了,之前还有谈判的资本,现在没了,被夏侯林打得不愿意谈了。
“是啊。老太爷才知道?”韩黎入座问这假虚的老太爷,王渝就很单纯了:“刚打下,老太爷有什么指教?”
老太爷有私心:“这房陵港可否让老夫掺一脚?”老太爷道:“货物十分三给都督。”
王渝是想拒绝的,理想主义者肯定是不能让步的,但韩黎觉得可以让步硬是给王渝堵回去:“十分七于都督。”
本来王渝想骂骂他的,忘了初衷,他这一说,你好家伙,你这啥都不做分七成还是有点畜牲了,不过王渝喜欢。
这时候王渝也是不言语了,不说话了,免得说错话让韩黎不好下手。
老太爷听这狮子大开口:“如此十分六七,我申家岂不亏也?五五开账如何?”
韩黎的本意就是五五开账,这咄咄逼人就是为了让老太爷开口,韩黎爽快:“好!”
韩黎如此爽快,老太爷知道,上当了:“这安保问题……”
韩黎回:“皆有我大汉负责。”
“都督意下如何?”韩黎做好了所有决定,所有最优解,就等王渝那句:可。
王渝早就惊呆了,妈的五五开,本来就不会经商,商人什么的不是王渝擅长的,别说让老太爷掺一股了,就算全部给他负责,五五开账也是极好的。
“那税收之事……”老太爷想逃税收,毕竟给眼前这个都督问题不大,因为这个都督若是有反心,那他就是给了钱的功臣。
税收韩黎比王渝这个现代人清楚,王渝觉得不行,因为每个人必须交税,无论钱多钱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