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打!不着急,看他能熬多久。”司马昭吃着果子,喝着小酒:“不是,你招了是会要你的命?那曹爽都死了,身后名有那么重要?”
司马昭不懂:“你为我司马兄弟而战又能怎样?我兄弟二人还会刻薄你不成?”
夏侯林未曾用水吃饭,净挨打了,自然是虚弱至极:“我……即……即死……也不忘曹纯都督恩情,侍奉你司马氏?笑话。”
“笑话?”司马昭起身:“你们曹家和夏侯家还剩什么?你心里没数?”
“武帝一世英雄,文皇帝也不赖,明帝虽然不及二人倒也是一个敢作敢当的皇帝,虽是疑心重重,却也尊我司马氏父子。”司马昭骂道:“那曹爽呢?”
“曹芳曹爽又有什么能耐?兵权都可以交给我们,你觉得这样的曹家留着?不是祸害百姓么?”
“国家之事……岂能是你司马氏可决定?”奄奄一息也要奋力辩驳:“我曹家江山,不会毁于一旦的……”
见夏侯林依然不为所动,说实话司马昭还是佩服:“好!夏侯林,你厉害。”司马昭给他比了一个大拇哥。
“给他吃饭。”司马昭收拾收拾还是要去见曹髦的。
“大司马?”这些狱卒也真是会趋炎附势的:“这种逆贼……”
司马昭恰好讨厌这种人:“怎么?他可是南部的都督,死了你负责?”
“人家以后还可能是我们司马家的将军呢!”司马昭不知是怕夏侯林绝食不吃还是怎的:“你吃的不是我司马家的东西,是你们曹家的。”
说罢便出了门,去见天子咯。
这天子诏书也到了南部。
“今将虎豹骑全权交给虎牢!虎牢为虎豹骑头领!钦此。”
这道旨意是直接下达给虎牢的,没有经过任何人的过手,甚至都没让曹彰知道。
“多谢陛下厚恩!吾皇万岁!”
报信人却说:“岂能谢陛下?是大将军全力推将军上去,否则以将军年过四旬,曹纯又不信任将军,将军怎么可能会是领袖?”
报信人很明显就是司马师的亲信,为了让他怀有感激之情:“本来,陛下可是想让虎寻作为头领,不过大将军认为将军更有雄才。”
他俯身道言:“将军……年龄不如虎寻虎明,拼劲儿不如虎山等人,将军能当上这头领,因为如何,将军自决断。”
虎牢震惊了,没想到司马师如此看重自己,力排众议:“大将军有何吩咐?”
“也是有,有肯定有,而且只能是将军去做。”使者悠哉悠哉坐了下去:“将军还请先起来。”
虎牢起身与之对坐:“大将军有何要事?”虎牢顾不得曹纯托孤的夏侯林了:“不知大将军有何吩咐?”
使者道:“曹爽谋逆,将军可知?”
试探试探虎牢口风。
虎牢又岂能不知这是权谋斗争:“曹爽谋逆,死有余辜!”虎牢愤怒拍了拍桌子:“曹家又有什么好东西!”
或许是觉得怀才不遇,或许是认为曹纯偏心,这些年,自己从来没有以一个优秀将领的姿态跟曹纯站在一起。
更多的……像是……像是一个管家,一个曹纯需要这样稳重之人的人而已。
“将军莫要激动,将军。”使者拿出虎符:“此虎符便是给将军统领虎豹骑的根据。”
虎牢接过虎符一眼就知道这是假的,不过有关系么?完全没有。
原来的领袖是夏侯林,现在是他,他不认为自己比夏侯林弱:“那个毛头小子居然能当上头领!”
听着虎牢恶毒的咒骂,使者明白:司马师这次的选择完全正确了,这位虎牢心中确实是愤愤不平,对于曹家也好,对于魏国也好,有的不是知遇之恩,而是怀才不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