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伯先被成济一戟刺死:“杀!”
百多兵卒,无一生还……皆战死在曹髦身旁,为了他们的天子而死。
那高高扬起的魏旗,久久不下。
王经年老,但也生怕天子出事,一路小跑赶来只见天子之尸。
崩溃大哭:“陛下!乃臣无能也!陛下。”
起身大骂贾充:“逆贼安敢弑君耶!汝如此无父无君!必遭天谴!必遭天谴也!”随后跪地哭天子曹髦。
贾充大怒:“老匹夫!何敢咒我?”叱左右缚定,报知司马昭:“前去报大司马,就说曹髦已死,请大司马放心。”
“来人!去通知大司马。”
贾充收队去见司马昭。
司马昭立刻动身,口中大喊:“陛下!陛下在哪?在哪?”高喊:“陛下在哪!”
见天子已死,乃佯作大惊之状:“陛下!陛下……”下马摔到地上:“陛下!”
“大司马……”
“司马公……”
以头撞辇而哭:“陛下!陛下!”司马昭两眼一昏竟倒了下去。
众人皆围了过去:“司马公……司马公……”
司马昭这才假装睁开眼:“陛下!陛下!”
众人安抚司马昭:“大司马节哀……大司马节哀呀。”
司马昭这才憋出一句:“圣上蒙难……臣未能效命啊……”
司马昭在众臣搀扶下起身:“昭只求一死……陛下……”
司马昭狠狠捶胸:“只求死以报国恩啊!”司马昭说时迟那时快一头要撞上撵车。
要知道,这里可都是司马昭的人。
“大司马!大司马!”拦住司马昭:“大司马还需速速料理后事啊!”
这才是重点。
司马昭喘了口气:“如此……请各位贤卿于太极殿设灵堂祭奠圣上……再行议事……”司马昭的表情凝重像是自己亲爹没了一样。
司马昭连连点头:“唉……”
令人报知各大臣。
“主公……尚书仆射陈泰未到……”
司马昭直接川剧变脸中气十足:“速速召他!”司马昭前脚刚走。
时司马懿三弟司马孚,见曹髦尸,首枕其股而哭:“弑陛下者,臣之罪也!”大哭。
遂将曹髦尸用棺椁盛贮,停于偏殿之西。司马昭入殿中,召群臣会议。
太极殿中,臣子们皆批孝衣。
司马昭故作叹息:“诸位,如今陛下驾崩,国中无主,又内忧外患”
陈泰大哭,乃披麻带孝而入,哭拜于灵前:“陛下!陛下!”叩首数次:“陛下!陛下!”
司马昭扶起陈泰亦佯哭而问:“今日之事,何法处之?”
陈泰恶狠狠:“独斩贾充,少可以谢天下耳。”
贾充可不能杀,杀了司马昭的大心腹就没了:“可另有他法?”
瞧您说的,另外办法可以杀你。
司马昭沉吟良久,又问:“再思其次?”陈泰言:“惟有进于此者,不知其次。”
司马昭大喊一声:“来日!成济大逆不道,将其拿下。可剐之,灭其三族。”
“主公!我无罪!我无罪啊。”
司马昭可不管他:“成济弑君,大逆不道,千刀万剐不足灭我恨!”
成济大骂昭:“非我之罪,是贾充传汝之命!”
“奸贼!奸贼!奸贼啊。”
可把司马昭气到了:“哟?”
“血口喷人!”你敢骂我?好小子。
“将他的舌头割去!”司马昭拂袖一挥:“恶贼。”
成济倒是道出司马昭想的:“奸贼!是你司马小儿要我杀君自己当皇帝!奸贼……奸贼啊!”
昭令先割其舌。济至死叫屈不绝。弟成倅亦斩于市。
司马昭眼神一下子转到王经身上:“尚书王经,谗言诽谤朝中重臣,挑唆圣上,御驾出宫,其罪匪浅,立即送往廷尉,一并问罪,诛杀三族。”
王经丝毫不惧,甩开兵卒正礼冠大笑而出,慷慨赴死。
司马昭又使人收王经全家下狱。王经正在廷尉厅下,忽见缚其母至。叩头大哭:“不孝子累及慈母矣!”
其母大笑:“人谁不死?正恐不得死所耳!以此弃命,何恨之有!”次日,王经全家皆押赴东市。王经母子含笑受刑。满城士庶,无不垂泪。
司马孚请以国礼葬曹髦,司马昭许之:“叔父放心……”
结果司马孚说完之后便交出头冠:“我……辞官而走……”
“叔父……”
司马孚不相信司马昭居然真敢如此?居然敢弑杀君王!
司马孚笑笑:“可悲……可悲……”便是离去,司马昭没有阻拦,杀天子这种事情,他也是第一次做,没有考虑后果,不过现在来看,后果完全可以接受。
而贾充等人则是劝司马昭受魏禅,即天子位。司马昭摇头拒绝:昔文王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故圣人称为至德。魏武帝不肯受禅于汉,犹吾之不肯受禅于魏也。”
立曹璜为皇帝,继任大统。
关键是吧,这个位置迟早是他的,只不过看早晚而已,毕竟他哥可没有子嗣,唯一一个儿子还是找司马昭过继过来的,五个女儿你敢信?
司马昭做完这些事情之后,地位那可叫一个稳固,可以说,如今的司马昭比他爹,他老哥地位更高。
外面沉浸在皇帝死去的痛苦,而大司马府中正欢歌燕舞,唯一担心的事情就是夏侯林会不会突然杀进来,所以司马昭的司马府中兵卒众多且皆禁军。
“报!急报!大司马……”
司马昭挥挥手退去舞女:“何事?”
“夏侯林区区数百人马杀出了北城!”
司马昭大惊:“什么?北边?”
“快!速速遣兵马前去邺城!让其多多注意。”司马昭担心:“让贾充带兵一万前去追杀夏侯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只听那句:王非王,侯非侯,唯有司马坐庙堂!坐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