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鲁王殿下亲自拜访,所为何事?”
“这礼金我是万万不能接受的,若有公堂之事,还请鲁王待陛下回了建业再说,请回吧。”
步骘深知明哲保身之道,谁又能知道孙权有没有探子呢?
身居高位便是不可以在党争之间站队。
位高权重,站队就只有一个后果,要么掌控朝野,要么……
“步叔……”孙霸见步骘不为所动于是主动拉近关系。
步骘岂能不知:“殿下!你我并无亲族关系,请殿下莫要乱说。”
步骘可谓是人臣之礼尽现,就一点,坚决不跟你孙霸扯关系:“殿下,臣还有些公事,若是殿下执意待在这里,也可以,臣命人来伺候殿下,臣先行告退。”
“步叔的武职变成了文职……心有不甘吧?”孙霸直击软肋弱点:“父皇将兵马交给新人镇守交州,步叔却要回朝廷做内政?”
“心中难免会有不甘。”孙霸一顿诉说。
“在我们东吴,兵马与宗家一定要连着,否则有什么保障呢?”
“别忘了,臣还是东吴征南将军。”
“头衔多得是有人有,可是……”
“我征讨交州,立下赫赫战功,谁能动我?”
步骘信心满满:“公还是私,我问心无愧。”
“在我们东吴,公私一回事儿,丞相不曾见吕蒙大都督之事?”
步骘已然动摇但决心尚在:“吕蒙自恃功劳傲慢无比,被关云长魂魄吓死,也是……”
“您若真的那么认为,我也就不劝丞相了。”
“兵权若是拿不到手中,丞相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后果吧。”
“即使太子即位……也不该……”
“太子生母与步夫人向来不合,步夫人可是丞相的族妹。”
“丞相若是在这种情况下,可以明哲保身,那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孙霸说话说一半留下一个问题:“步夫人的女儿已经前往见陛下了,请丞相早做打算。”
一步一步,孙霸正往后退。
“你在威胁我?!”步骘厉声问。
孙霸摇摇头:“岂敢,只求丞相早做打算。”
孙霸拂袖离去,不再与步骘交流。
留下步骘一个人不知如何是好。
正此时。
又一个该又不该出现的人出现了。
“报丞相!全琮将军有急战报需要禀告丞相。”
步骘脑子嗡嗡的:“请进来吧。”
这真是前脚走了后脚来。
“丞相!”全琮也不客气,一进来就坐了下来,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军报:“丞相!兵家斗于朝堂。”
这才说了关键词。
“你……也参与了?”步骘不敢相信:“你……得不偿失啊。”那是自然,孙权防范任何手握兵权的人,可以说,你手中有兵权那就是孙权千防万防的对象。
但即使如此,至少明哲保身是够的。
“丞相,此军之要事,恐怕得借一步说话。”全琮示意一番。
步骘自然知道:“书房品茶,将军请!”
“丞相请。”
“不知……全夫人近日可好?”步骘套话。
“夫人前去见陛下去了。”全琮亲自给步骘倒茶。
“将军……莫非要趟浑水不成?”步骘实话实说:“将军手握兵权,陛下天年之后,将军依然是重臣,何必如此。”
“趟这浑水……得不偿失啊。”步骘觉得他没必要冒险,握着兵马跟之前的太史慈这些军阀一样,稳坐钓鱼台就是。
“我妻早无退路,我随我妻,也无退路,陛下宠爱步夫人,亡去太子曾与群臣不让陛下立步夫人为皇后,今孙和继太子之志,我恐我妻日后不好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