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就在原地摆酒设宴。
“杨竺啊!”孙权提起酒杯。
杨竺赶忙接着:“陛下……”
“好!”孙权高兴:“一醉方休!若非朕母以及宗室喜欢占星问卦,朕早就废了他们,今日算是给朕出了一口恶气啊!”
杨竺卑躬屈膝之态:“陛下心慈,否则这些人如何能够位宫中?”
孙权上头了:“这宫中事儿不多,却也繁琐复杂,这嫡庶之分,这些老东西怎么不占?只告诉朕有德者居之。”
“朕岂能不知?”
杨竺嗅到一丝孙权不满如今嫡庶试探性问:“太子贤能,国之栋梁尔,鲁王好斗,也是一代骄子。”
“贤能?”孙权没好气:“他做了什么?内斗都不会!若是鲁王斗赢了太子,朕还是有意立鲁王的。”
“不行!自古以嫡长子为继承,陛下不可破之啊。”杨竺假意劝说。
孙权问:“你是来给太子当说客的?”
杨竺摇头否认:“于公于私,臣皆不是太子说客。”
“噢?此话何意?”
“于公,臣不该参与党争,且立储之事乃是陛下之事,臣子谏言是为僭越之事!”
“有理,于私?”
杨竺道言:“于私,鲁王殿下宽厚待人,又爱戴士子,臣求学时尝受鲁王恩泽,方时,鲁王还是个游手好闲的公子,还没王的称号。”
“故而臣若是说客,该当是鲁王的说客!”杨竺这一说还真得到了孙权的认可。
“可是,你为何不帮鲁王言语,反而是帮太子言?”孙权问。
杨竺心想:瞧您说的,我总不能直接说我支持鲁王吧?那不得被你嘎嘎乱骂?
“太子乃是长子,自古以来,便该如此!”
自孙登死后,孙和就是嫡长子,这倒是没问题问题是杨竺跟了句:“即使昏庸无能,那也是长子!就该继承大统!更别说太子也不算糟糕。”
这一番言谈下来,再加上孙权喝了点酒:“朕欲有废太子立鲁王之心!”
这话一下子就让杨竺有了底:“陛下!不可啊……”
孙权摇摇头:“为贤为能者才该是太子!”
“你啊!思想太迂腐了!假以时日,朕定废太子!”孙权也是一时间喝了酒说这话,但是杨竺可就是死死记住了:“陛下三思啊!”
而心中已经迫不及待想告诉鲁王完成任务结剩下的钱了。
“陛下!臣有些醉意了。”
实际上孙权也醉了,否则怎么可能说刚刚那话,杨竺也就是看着孙权有些醉意了,这做臣子的还是得有眼色。
“陛下好酒力,臣不及也。”
“哈哈哈哈!你也不错!能跟朕痛饮这么久。”孙权站都快站不起了,还在嘴硬:“快快回去歇息吧!”
“多谢陛下!臣先走一步。”杨竺拱手礼拜。
孙权点点头。
杨竺潇洒离开。
孙权则是一手摸着头,一手被岑宸搀着:“老了!不能喝了!喝这一点,朕就快醉了。”
“陛下莫要多喝。”岑宸劝说。
孙权表示:“若没杨竺这种人,朕如何废掉宗家呢?嗯?那太子依附宗家竟妄图以宗家压朕!那就看看朕有没有废他的本事!”
“朕倒要看看是这几大家族依附于我孙家江山,还是朕……依附他们!”孙权实在扛不住了:“扶我回去歇息一会儿,让后厨给朕准备些醒酒汤。”
孙权喝了酒就是一大话唠,嘴里一直叨叨宗族、江山、皇位,或许在他的心目中,真正的敌人是这些宗家世族。
孙权睡下,迷迷糊糊告诉岑宸:“你去给朕找点醒酒汤……醒酒汤……”孙权大气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