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建业城,徐府内。
徐盛刚刚到家。
吾少府已经等候多时。
徐盛行礼上前:“少府大人!”
吾粲起身回礼:“徐将军。”
“斟茶!”徐盛请吾粲入座:“不知少府亲自前来,有何贵干?”
吾粲先道:“徐将军可是悠闲啊!”
徐盛不明所以:“这……吾大人这是何意?”
吾粲品品茶:“徐将军每日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忙什么。”
二人虽然按照官职来看,明显是徐盛高一些,但是吾粲这说法就好像在质问一样。
“吾少府啊,这……又是何意?”
“看来徐大人是站在鲁王那边了。”吾粲轻描淡写,可让徐盛这莽夫不知如何回答:“少府,徐盛做事可不站任何人。”
“非要说!那就是陛下。”徐盛急了:“此党斗之事,我等臣子岂敢参与?”
“不参与?”吾粲问。
徐盛态度肯定:“绝不参与。”
“那不可能!”吾粲故作不信:“您绝对参与了,只不过不愿意承认罢了。”
徐盛站了起来辩解:“少府不可凭空污我清白。”
吾粲笑笑:“徐将军请坐!我也是好奇。”
“好奇甚?”徐盛坐了下来:“只要是能解释的,我都可以给你解释通顺。”
吾粲目的达到:“这……确实是有一点不解之事。”
“你且讲来。”
“这个……我几经太子府汇报工作,见太子府邸门口净是兵卒,这……徐将军不知道?”
徐盛倒也是老实:“此乃陛下之令。”
“陛下的命令?围困太子府?让太子心灰意冷然后弃储君之位?”吾粲这番话一下子点了徐盛。
“这……我可就不清楚了。”
吾粲又言:“还是说,您确确实实站鲁王那边?”
“不过也对……”吾粲故作遗憾:“如今太子薄弱,被废是迟早的,徐将军站队也是好事,起码明哲保身。”
徐盛这一听那还了得:“哎呀哎呀!少府不可胡说八道。”
吾粲瞬间神色冷色:“他可是储君太子!现在搞得人不人鬼不鬼,我们做臣子的,总不能一点责任没有吧?”
“有责任,不去谏言,不去解决,而是坐在这里不管,那……这跟站队鲁王有什么区别?”
吾粲起身教礼:“天下立嫡不立庶,这可是天下认可的公约,昔日刘景升、袁本初之事 ,历历在目啊。”
“吾少府!话说明白吧,你想我怎么做?”
吾粲表示:“若不撤了太子府邸前的兵马,我恐怕殿下活不了几天了。”
徐盛道:“那就撤了太子府邸前兵马吧。”
吾粲没想到徐盛这么爽快:“徐将军不怕?”
“如少府所言,此为的是我东吴之社稷,有何惧哉。”徐盛义正言辞:“来人。”
吾粲按住徐盛:“徐将军,我前来是……先斩后奏的。”
“这……”徐盛不解。
吾粲解释:“此先,我已与陆胤将军拜访了太子殿下。”
徐盛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有少府、陆将军这般国之忠臣,我东吴何愁不兴?”
“多谢徐将军!”吾粲深深作揖。
徐盛扶起:“若陛下问起来,我一个人承担就是。”
吾粲认为:“务必多多小心,那孙霸、孙鲁班不是善茬。”
“太子不可废!礼法不可亡!”徐盛态度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