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把守城门,不让一切可疑人物进城,且宵禁。
孙权要利用自己所拥有的一切来为这次王族的错误买单。
“何人?”
天色渐晚,城门十几队把守城门的精锐中的精锐,丝毫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也许在他们心目中,还真有可能是山越造成的。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样的思维贯穿着东吴士兵们的思绪,也让所有夜间商人头疼。
东吴士卒几乎是不分好坏,都要严查。
这可让有些商人难堪了,本来就是不如台面上的东西拿去私下贩卖给贵族。
这一搜查就知道带了什么进城。
不说这东西好不好的问题吧,总是有问题的。
这些商人只得晚上人少的时候入城,人口贩卖这东西要是被忠臣抓到,那少说也得是夷三族。
可是官兵们看眼前这堆人不像是商人,商人怎么会有如此良美骏马?
“何人?”
“大都督,陆逊!”陆逊策马来到众人面前:“怎么回事?怎么如此?”
“文碟何在?”士兵警惕:“大都督陆逊远在荆州,若无大事,不可能回建业……汝定然不是大都督。”
这话一出,门口的卫兵皆警惕起来。
要说这就是不方便了,要现在的话,陆逊百度一下,估计就能出词条:东吴大都督、二把手、荆州话事人。
估计照片就得选夷陵之战高光。
可惜……
“本都督有急事,速速开关!”陆逊还不至于跟小兵计较。
“禀告大人,若大人无通关之物,小的属实不敢放。”
随从已然拔剑:“找死!”
陆逊阻拦。
“若让您过去,将军必杀了我等。”
“将军能杀你,大都督岂杀不了你?”手下说话明显过激。
陆逊只问:“守城将军何在?快快让他来见我,见了他就知道了。”
“是……”
部从不解问:“大都督,既有如此急事,为何……”
陆逊摆摆手:“我这打着的名义可不是公事,可是为了我族侄陆胤而来。”
“本就是要打着这样的名义,不应大张旗鼓。”陆逊做事为人那都叫一个相当小心。
“是,大都督。”
陆逊苦等一刻钟。
那领头将军才醉醺醺走了下来:“谁啊?要见我?”
“妈的,不知道晚上宵禁啊?”将军醉酒了,还是部下搀扶着他一步步下楼。
“谁啊!妈的。”
手中捧着酒,丝毫不管面前是谁,只顾一口饮酒一口谩骂。
陆逊本来刚刚被阻拦就心有不爽,自己族侄又还被关起来,又看见这守城将军在这里醉酒。
要知道,那淳于越可就是喝酒误事。
“抬起头,看看我是谁。”
陆逊严声呵斥。
将领直到睁眼都还是无所屌谓,仿佛这个权利就是给他施展特权的空间。
“你是谁?天王老子……”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这酒可就吓醒了:“大大大……大都督?”
“这话一出,可不止他吓到了,方才拦着大都督的一群都吓到了。”
“大都督……这这这……”将领叩拜:“请大都督原谅!大都督原谅!”
陆逊不想搭理他:“开城门,我有急事进宫。”
“是是是……”磕头如捣蒜。
“快快开门,快快开门。”
陆逊这才骑马过路,不忘留下一句:“自己去领三十军棍,以后守城再烂醉如泥,必杀。”
“是是是……”守城将军连连叩首。
整个东吴,即使是孙权要杀你都可能有人能谏言救你,但如果是陆逊要杀你,那估计得孙权来劝,还得立功。
“都督……情况不妙啊。”
陆逊倒是觉得:“我觉得将领的问题更大吧?若是西蜀北魏同时来犯,谁能御之?”
“我不过侥幸赢了刘备,若是刘备不糊涂,恐怕这时候,我们早就该守柴桑了。”
“守城这般大事都敢喝酒误事,那其余事情,岂不是更糟糕?”
“唉……国之重臣啊,据说因此受牵连者,上至大将,何苦呢。”陆逊此来就是为了定储君之位。
这才是根本目的。
储君不定,各阶级斗争不止,内忧外患,东吴必亡。
“此刻陛下或在用膳,不便打扰,大都督先回府去吧?”
陆逊摇摇头:“我今日到的,若是回府,陛下会觉得我跟谁谁谁私通了。”
“你们去大都督府整理文案吧,我前往皇城见陛下。”
两路人马分开而行。
宫中就简单许多了,基本上没人敢拦住陆逊。
陆逊的模样只要是个近臣都认识。
人陆逊也是可以入朝不拜的狠角色,谁敢开罪他?
孙权这边正在准备家宴:他和他两个女儿的家宴,孙鲁班与孙鲁育。
孙鲁班一直都在,孙鲁育孙权已经派人通知了。
而陆逊也是正往皇城赶。
当然与此同时,其他家族见两个大家族被孙权霍霍成这样,也决定团结起来,上书谏言,也正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