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陆逊!”孙权不爽:“朕本以为他有什么高论,天天叫嚣着什么立太子立太子!这太子是我孙家的还是他陆逊的啊?”
孙权看着桌子上陆逊几十封谏言都是这一件事情,那叫一个气不打一处来:“还说什么,若不立太子为君王乃是独夫之道。”
“朕要他教?”孙权砸着玉瓷宝物,一边骂着陆逊。
“岑宸!岑宸!”孙权呼喊这个老臣:“你去!你去给我找些压火气的东西,真是气死我了。”
“我……朕……朕岂能被陆逊所压?陆逊去哪了?朕定要压压他的锐气!”
“禀陛下……大都督已回荆州了。”
“嗯?”孙权懵了,显然是忘了荆州有大事:“额……”
孙权老了……这几日净气陆逊来了。
岑宸提醒:“诸葛……”
孙权想起来了:“唉……”这时候又叹息陆逊:“陆逊也是为国想啊……”火气一下子就消去大半了。
“只不过这样说话朕不喜欢啊……”孙权尴尬了,这陆逊可太爱岗敬业了,人家也没有太僭越,提建议这种事情是这位大臣该做的。
“希望陆逊去了荆州,莫要再如此。”孙权摇摇头:“算了……”
孙权让岑宸去采购一些甜的东西,老了,爱吃糖。
“这个陆逊……真是让朕头疼。”孙权知道陆逊是东吴命脉,重臣,一直克制自己。
你换换其他人来谏言,第一封谏书到的时候,刀斧手就跟着回去了。
孙权有名的小气鬼,怎么可能容忍这样被数次谏言呢,只能说幸亏是陆逊。
“父皇……”孙鲁班又出现了。
可以说,孙鲁班每次出现都安抚孙权的情绪,总是可以在孙权最不爽的时候出现,并给予情绪价值。
“大虎啊……怎么了?”孙鲁班从礼服里掏出一颗纸糖:“父皇吃糖。”
孙权被这哄孩童般的招数感动了:“大虎……”眼泪婆娑,止不住,只好转过身去:“大虎真是……”
计谋成功了,孙鲁班高兴了:“父皇……别生大都督的气了,大都督也没有别的意思呀。”
“大虎啊……”
孙鲁班回:“哎……父皇。”
“朱据他们……”孙权问道:“去讨山越了?”
“是的……父皇,大都督让陆胤留在建业了。”孙鲁班消息还是灵通。
不过这也是旁敲侧击:“牢中该放的人都放了。”
孙权这才想起来:“孙峻呢?”
“没父皇旨意,典狱长不放的。”孙鲁班很懂事:“臣女也不能硬闯吧。”
孙权挥挥手:“朕的旨意!”
“来人,给长公主一道金令,大虎替父皇放孙峻出来,好好安抚安抚,这关得也够久了。”孙权坐了下来:“去吧,父皇歇歇,记住咯,好好安抚,给点钱物都行。”
“是……父皇。”
那肯定知道安抚,这全琮又去打山越去了,那接回家,天天晚上安抚情绪。
“还有!这次凌烈这事儿干得漂亮,朕拟了官职,暂时先让他干干吧。”孙权这意思,官职不小:“让凌烈来一趟吧。”
“是,父皇。”孙鲁班拜而退走。
孙鲁班这次那可是迫不及待去监狱里了,太高兴了,跟那个全琮基本没有什么夜晚生活,即使有,全琮那个力度也不够。
“怎么?这次不敢拦我了?”孙鲁班蔑视典狱长。
典狱长笑笑:“不是不拦长公主,是不拦陛下的金令。”
“算你识相。”孙鲁班嘲讽:“一个瘸子,也有资格在这牢狱?”
这话一出,狱卒们纷纷捏紧拳头,怀着必死之心想上去狠狠发泄一番。
典狱长拦下来:“实话罢了……长公主要亲自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