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中之祸患,皆乃陛下当年杀孟获之过,若今可擒孟优,纵之,即南中便不会再乱。”马谡道。
这一点韩黎不认可:“杀其兄,掠其地,毁其族,灭其庙,马兄真把他们当圣人了?”
“如此,即使放了,他也不服的。”韩黎杀意可太足了:“你说百姓不杀,我可以理解,陛下爱民,这孽畜不杀,日后南人恐被其煽动啊。”
“南人也有善人,那赤刑大王不就是前车之鉴?”马谡心中依然觉得亏欠那街亭士兵。
故而如今,能保就保。
“赤刑对赵老将军的崇拜谁能比呢?”韩黎觉得:“孟优必死,不死,这次反叛追究哪个蛮人的责任呢?”
韩黎很聪明。
他把范围缩小了。
实际上如果真要追究责任。
那第一该负责的,绝对是王渝。
当年的他满腔热血杀了孟获,虽然让一部分南人臣服,但是始终是有一批南人觉得中原人这样完全就是把他们当奴仆。
否则……孟优凭什么还能带领部从?
但是韩黎这样一说,那孟优的死就是换王渝不背锅了。
王渝不蠢,听得懂。
“此事……还是听韩参军的。”
马谡也是一听就懂:“方才乃我……一时糊涂……韩参军此言确实正确。”
马上就要找补:“孟优不顾陛下圣恩,我等又何须饶他性命。”
两位谋士尽心尽力为皇帝找补。
王渝马上也要自己学会甩锅。
正如韩黎告诉他的一样:“皇帝不能有错。”
“是啊,朕有心赦免南人,可这孟优绝不在此列。”王渝尽情展现帝王威风。
“是,陛下。”
姜维这边。
太守的兵马如土鸡瓦狗。
姜维以及这几路兵马皆因火烟回头擒拿这最后一支兵马。
“陛下!”
刚商量完如何对待战俘,姜维便与马岱一同进帐。
姜维一看就懂:“韩参军这是苦肉计成了啊!”
马岱很不好意思先给韩黎赔罪:“参军,昨日所言皆乃是……无心之言,请参军莫怪。”
韩黎大笑:“马将军,你要是按照信中我所写那般骂我,可能我还没那么担忧失败呢!”
“哈哈哈!”韩黎爽朗大笑。
“那么长一段,将军只把养马的家奴这样最没有攻击力的话放出来了。”韩黎不在乎。
姜维也跟着笑起来了。
这时候韩黎赶忙请罪:“都督,给都督赔罪了。”
姜维上前表示无妨:“参军为何赔罪?”
韩黎还是连连赔礼:“欺瞒都督,未曾实话实说,此乃我之罪责也。”
姜维道:“参军如此是恐密计泄露,又有何罪?”
马岱也上前认罪:“伯约,我也不该欺瞒你,这……参军这计谋我也是知晓。”
“未曾告知伯约。”
姜维也表示没关系:“马将军若不唱这黑脸,恐怕参军计谋也是无可施展也。”
“不过……陛下是自己猜中的吧。”马谡冷不丁冒出这句。
韩黎点点头:“绝对是,陛下聪慧,估计那天跟马岱将军出去散步估计就是为此事。”
马岱很尴尬:“陛下天威,稍微试探试探,臣便说漏嘴了。”
“哈哈哈哈!陛下真乃天人尔。”韩黎马上拍马屁:“马岱将军谁都不怕,魏军畏马岱将军如豺狼虎豹,竟被陛下三两言语试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