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听懂了黄宜的言外之意,对此他也并不意外,当即把昨天对左彬说的回答,又和黄宜说了一遍。
听完后,黄宜亦和左彬一般震惊无比。
良久后,叹服道:
“燕王有如此气魄,打破旧制,创建新法,某家身为寒门中人,又岂能坐以视之!”
“戏祭酒且先在此稍等片刻,某家这就去传唤我那兄弟,城中郡尉秦淀过来。”
“最迟两刻,某家一定给戏祭酒一个答复。”
闻言,戏志才知道,黄宜此话一出,渤海基本上就定了,当即站起来,拱手说道:
“那就有劳黄兄了!”
黄宜摆了摆手,满脸正色的回道:
“戏祭酒,言重了,为了寒门计,我辈中人,义不容辞!”
“要说辛苦的话,戏祭酒你才是真的辛苦了。”
说完黄宜不待戏志才回话,便匆匆出门而去。
如此两刻钟后,黄宜如约而至,身后还带了一个体型魁梧的大汉。
“戏祭酒,久等了,这便是某家兄弟秦淀。“
”渤海郡各地方府县尉官,皆受其管制。”
“戏祭酒,此时只需派一大将,统领一军,随其前去接收城池即可!”
闻言,戏志才大喜,当即拱手说道:
“忠在此替我王多写二位,二位请放心,我王绝不亏待有功之臣。”
“不过有一点,忠得事先说明,二位的一应兄弟,不可能会继续留在渤海,而是分散至我王麾下,各处郡县,如此二位,可有异议!”
闻言,黄宜,秦淀相视一眼,随即黄宜开口说道:
“不满戏祭酒,其实在来的路上,某家和我兄弟,便商量过这件事情。”
“最后我们一致决定,渤海郡内,只留某一人,其余人,皆去幽州境内,辽东,玄莬等地任职!”
闻言,戏志才有点惊讶,不由问道:
“黄兄,可是真的想好了?“
“要知辽东,玄莬等郡,可是苦寒之地,而且由于此前战乱的原因,可谓百废待兴。”
闻言,黄宜没有说话,而是望向秦淀。
秦淀会意,开口解释道:
“戏祭酒,有所不知,某家等兄弟,皆是寒门出身,不为冀州本土世族所容,所以才被尽数派到了渤海这等远离冀州中心之地。”
“虽说名义上是个二把手,也有所实权,但实际上,我等都心知,我等不过是那些世家子弟,政治镀金的工具。”
“脏活累活,全归我们干不说,还一点好处都没有。”
“说真的,某家等兄弟,要不是心念这一方百姓,早就弃官回家,做个逍遥散人。”
“所以听闻燕王大志后,我等皆愿从中出一把力。”
“而纵观燕王地盘,除开辽东,玄莬这等新收之地,其余郡县,皆已形成本土势力。”
“是以我和黄兄商量过后,这才决定前往辽东,玄莬任职。”
听完秦淀所说,戏志才心中顿时掀起一阵波涛骇浪,随即拱手拜道:
“有两位兄长如此,我寒门何愁不兴!“
”如不是忠,肩负燕王重任在身,不然定随兄长同去辽东,玄莬,为我寒门振兴,添柴加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