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最优秀的学生.....”

多托雷抬起虚弱的头，看着伊芙。

他的脸上顿时露出悲愤的表情。

“哼，老师，您是打算来嘲讽您这个失败的学生吗？”

“就像当年一样。”多托雷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伊芙。

他的眼神中竟然还有一点委屈。

“唉，果然，当年的那件事还是不会轻易过去的。”伊芙叹了口气说道。

“抱歉多托雷，是我这个老师的错，那时没有把你引向正途。”

“正途？别开玩笑了。”多托雷突然激动起来。

“你们眼中所谓的正途，就真的是正途吗？”

“所谓对与错，只不过是世人所定义的，这个世界没有真正的对与错。”多托雷继续说道。

“但，所有的对与错都是建立在生命之上的。”伊芙的话语掷地有声。

“有人，有生命的地方，才有对与错，生命是崇高的，你不应该以生命来作为你的学术实验。”

“呵呵，所以当年就把我驱逐出教令院？”多托雷继续反问道。

“老师，我还记得您当年所说的那句绝决的话。”

“您知道您的那句话让我有多么的绝望与心寒吗？”

“那我第一次从温柔如您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我不敢相信，我诚惶诚恐，我承认....那时的我因为您的决绝有了后悔的心。”

“如果....如果当年您没有驱逐我的话，我，我说不定真的会走上您口中的正途。”多托雷仰卧在大地上，望向星空。

“须弥的夜色.....已经很久没有仔细的看过了，还是那样的美丽。”

“还记得，成为孤儿的我，来到教令院的第一个晚上，就是您带着我坐在教令院的高塔上，看着须弥的星空，数着天上的星星。”

“您告诉我，无论你当前的境遇如何，提瓦特的星空始终留有你的位置。”

“那时的星空，似乎再也看不到了.....”多托雷感慨着。

“多托雷.....”伊芙看着多托雷这副模样，心中有了一点点不明所以的感觉。

“多托雷，你永远是我最骄傲的学生。”伊芙说道。

“那您为什么要驱逐我？当年的我明明并没有拿真正的活人做实验，那些人的生命都是已经在弥留之际了，他们自愿的。”多托雷再次质问道。

“但，出于人道主义，这样做也是错误的。”伊芙继续说道。

“那您就不对您一手带大的学生，动一点的私心吗？”多托雷继续问道。

“我对你的确有私心，但不可否认的是，你的所作所为的确很让我生气。”

“而且多托雷，那时驱逐你的决定，已经是我能争取到的最大让步了。”伊芙遗憾的说道。

“您骗我！您可是智慧之神，须弥的神明，如果您真的想要保下我的话，您的一句话谁敢不听？”多托雷问道。

“老师....事到如今不要再说这些虚伪的话了，我，是一个失败者。”多托雷坚定的说道。“我不配做您的学生。”

“或许当年，您驱逐我，是正确的.....我是一个失败者，哈哈....”多托雷自嘲道。

“很多时候，神明也是身不由己的。当时的你已经引发了众怒，任期的大贤者经过教令院开会决定本来是要将你处死的。”

“这个决定得到了整个教令院上下一致的通过。”

“所有人的意志不是那么容易反驳的，最后我只能将你带出禁闭室，将你先一步驱逐出去。”

“这样一来，因为是我做的决定，他们也只能作罢。”伊芙说道。

“是吗....呵呵，可惜了，我最后也没有走上老师您说的正途。”多托雷的表情中多了一丝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