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痛不已?”江太后冷哼一声,随即脸色瞬时一变,手掌重重的拍在桌上,力道之大,震的茶盖儿一颤,高声呵斥道:“我且问你,那容氏是不是还留在你明家!”
一听这话,明驸马的脊背一凉,不敢说话,立刻跪下了。
“悲痛?我只在瞧不出你的悲痛!我看你心里头大概是高兴的,不然也不会留那容氏在跟前儿,如今在还敢厚着脸这里装模作样。”江太后抬手,就摔了一个茶盏过去,砸在明驸马的身侧。
明驸马头上覆上一片冷汗,不自觉的咽了咽唾沫,将头伏在地上,轻声道:“母后明鉴,公主去了,臣婿与母后心中都是一样的痛,怎会有高兴一说?这容氏是当初公主可怜她,才让她住在府上的。”
“臣婿对不住公主,只是这容氏,公主临走时是交代过的,叫其留于府里伺候着,臣也于心不忍。”
明驸马口舌利落,话说的极快,不给江太后插嘴的机会。
“不要脸的东西!你如今竟敢拿昭元做筏子!容氏那个下贱东西!早该处置了!若不是看在姿姐儿的面上,哀家早就把你…”江太后的话没说完。
静姑听着不对,立刻打断:“太后!”
这一声喊叫,让江太后回过了神儿,知道方才一时心急,差点失言,江太后闭了闭眼睛,忽然捂嘴大声的咳嗽起来,静姑连忙递过来茶碗,温水入嗓,终于忍住咳嗽。
“母后息怒。”
江太后看着地上跪着的明驸马,眉梢一挑,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帖子,便扔了下去,语气冰冷:“我倒是不知道你心里头主意却是多的很!你什么时候同方家这般亲厚了?好大的见面,方家的帖子都求到我这里了。”
就如同明驸马一样,江太后说的快,不给明驸马开口的机会,接着道:“你们家有心的很啊,当初用着你的同昭元的婚事替你明家抬了门府,如今便又盘算起了姿姐儿!”
昭元长公主去了不到半年,明驸马竟然就敢打起明姿婚事的主意。
“母后明鉴!我绝无此心,姿姐儿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怎么拿她的婚事来太高门第,我绝不会做那般薄凉之事!”明驸马立刻又磕起了头,眼中却几分心虚之色。
江太后不屑的冷嗤一声,显然不信,明驸马这张嘴不知道都说了多少谎话了。
明驸马的脸皮抖了抖,当初昭元长公主给明驸马打点下一个四品官儿,明驸马眼高手低,竟然瞧不上,如今昭元长公主去了,明驸马倒是自个儿弄了一个五品官儿。
明驸马在户部尚书方大人手下做事,明驸马有意与这方大人走的很近,却是打了明姿的婚事的主意。
明驸马想,他这一生俨然便这样了,明姿这个郡主的身份,若是以后若是谋个好亲事的,到时又能助力于明家,不过他却是没想到,方家竟然敢求帖子见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