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里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自她出现之后便挪不开眼。
不过也只敢过过眼瘾,动作言语上都不敢有半分僭越。
李庄头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曲莲先发现了不对劲。
“春莺?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一下,包括李庄头在内的人全傻眼了。
“谁是春莺?这不是大少爷的春姨娘吗?”
原来,跟着李庄头一起从后院出来的,竟是突然从寒王府消失的逃奴春莺。
自她消失后,李福暗地里差点没把寒王府后院翻了个底朝天。
甚至还在京城,通过各种地下渠道寻找她。
春莺并不像卖身契上写的那样,是个普通的粗使丫鬟。
而是李福背地里花了重金,从花楼赎回来的。
没想到,她竟会被苏植悄悄藏到了郊外庄子里。
“寒王妃?”
春莺眼珠子飞快转动,忽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凄凄地哭诉了起来。
“奴婢给王妃请安!”
“并非奴婢潜逃躲到了这里,是安宁侯府的大少爷,他趁着天黑将奴婢掳上了马车,将奴婢藏在了此处。”
春莺的话音刚落,现场瞬间安静的落针可闻。
这一位春姨娘,可是大少爷苏植亲自送过来的。
在庄子里地位仅次于李庄头,平时甚至可以和庄头平起平坐。
既然春姨娘都亲自证实,眼前这一位是寒王妃。
那刚才李管事被打之下,信口胡诌的话,一下便不攻自破了。
其次,这位春姨娘竟不是普通的姨娘,而是寒王府的逃奴?
依据楚国的王法,私藏逃奴,可是可供量刑的大罪。
苏绾绾顿时便笑了,自己这位庶兄玩的可真花呀!
“大少爷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藏寒王府的逃奴?”
“这件事情,看来李庄头也是深知内情的吧?助纣为虐,可真是忠心的很!”
李庄头傻眼了,他是谁?他在哪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苏绾绾见人也教训的差不多了,递给车夫一个眼神,让他适可而止。
左右这些人的身契都在她手里拿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她扫了跪在地上的春莺一眼,淡淡的道:“先起来吧!”
“你的事情,延后再说。”
“本妃今日来这庄子里,主要是心情好,来摘葡萄的。”
几个狗奴才而已,若是看着闹心,大不了发卖了或者直接送进监狱。
她现在想要的,是如何完好无损的将这个庄子,以及庄子里所有的葡萄,一并收回囊中。
“庄子里的葡萄,一直是谁在负责打理?”
“本妃现在想过去瞧瞧,谁来带路?”苏绾绾挑眉淡笑着道。
这时,刚才看热闹的那一小部分人群当中,钻出来一个有些眼熟的妇人。
“给王妃请安!”
“奴婢一家就是负责打理葡萄的,可以带路!”
苏绾绾一下便认了出来。
这不是清晨在集市上,同她并排坐着吃菜饼子那位大婶的同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