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区区一个小城管事竟敢妄议我们张家!简直找死!”张学伖勃然大怒。
钟管事却面不改色,眼神越发凌厉。
“好一个姓钟的!看来本座之前小瞧你了!”张匪冷若冰霜道。
嗡!
他右掌一握,那妖异的鬼口消失。
见其收敛天赋,桂姓九旬老妪抬手一挥,那悬浮于头上方的玉瓶也隐去。
呼——
那股窒息压迫感消失,执行部的方部长大松口气。
看似缓慢,实际双方对峙仅在一瞬间。
可此刻他的额头、掌心、后背,都早已被汗水渗透。
“来人,给各位贵客上茶。”钟管事对门外吆喝一声。
“不必了!此番本座来此仅为了要一个人。”张匪说。
张家可是帝都四大贵族之一,有着多位九阶圣人坐镇,怎会来这小小江陵城要人?
黑鸦、暗影几人眉头一皱,大感不解。
“哦!那不知阁下找的是何人?”钟管事略带好奇问。
同时,他心头忽然有股强烈不妙预感。
“叶府林殊!只要你把此子交出来,本座立刻带人离开。”张匪瞳孔闪烁过一缕寒芒。
林殊?
黑鸦、暗影、方部长等人心头大震。
钟管事心中也一个咯噔。
但身为老油条的他,却表现出一副诧异神态问:“林殊?他怎么得罪你们张家了?”
“这个姓林的小杂种……”张学伖怒火中烧欲说,却被半步武皇境的张匪打断。
“其中缘由你不必知道!本座要人,你只管交人!”他以不可拒绝的语气说。
“可恶!这张家未免太嚣张了!”方部长心中怒吼,感受到一种强烈的憋屈感。
“抱歉!老夫并不知晓林公子如今身在何处。”钟管事摇头淡道。
“你不知道?老头你骗谁啊?”张学伖怒怼。
“毛头小子,难道你家长辈都死光了,没人教你礼节吗?”钟管事暴喝一声,眸光如雷。
嘶——
顿时张学伖灵魂一颤,不寒而栗起来。
可一想到自己身份,又有二叔在此撑腰,他再次嚣张无比:“臭老头你有本事再说多一句,本公子让你活不过明天。”
轰!轰!
此言一落,黑鸦、暗影等人毫无顾忌般释放出杀意。
犹如只要对方再敢多说一个句,哪怕与张家为敌,玉石俱焚,也誓要将眼前人击杀。
“闭嘴!”张匪怒斥一声。
张学伖瞬间噤若寒蝉,唯独狠毒般盯着钟管事、黑鸦等人。
“你当真不知?今日可是此城高考之日!”
“张匪兄若不信可去查证一下,每个进入考场的人都有记录。”
“好!本座姑且信你一次!不过我得丑话说在前,若有此子的消息,立刻通知本座,否则后果你一个小小管事承担不起,咱们走!”
张匪嚣张一喝,带着张学伖与那四名武王扬长而去。
“混蛋!他们欺人太甚了,当我们天灵阁是什么地方?”
张匪等人一离开,执法部的方部长怒发冲冠嘶吼,面露青筋。
“边境多个区域都出了问题,文副阁主、武副阁主都不在华国,我等还是要慎重、低调行事。”钟管事无奈叹息。
“那钟老你的意思是,打算把林公子交给他们?”暗影试探着说。
“交人?痴心妄想!只要老夫还活着,就绝不可能……”钟管事斩钉截铁说。
噗——
然而未待他将话说完,一旁九旬桂姓老婆子,她忽然狂吐一口鲜血。
那瘦弱的躯体摇摇欲坠,差点摔倒在地。
“桂前辈你怎么了?”
“不好!肯定是与之前张匪交锋时引发她的旧伤。”
“快!快让山老头过来替桂前辈她疗伤……”
众人蓦然变色,心急如焚起来。
“老妇终究还是老了,不中用啊……”老婆子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