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瞪了清辉一眼，说道：“他没那个本事，看着就是被人利用的蠢样。”

清风点头，这一点他觉得很有道理。

清辉想反驳，却被沐白瞪得缩了回去，但也不肯老老实实回答，沐白实在没那个耐心，捏了诀就要使出，清辉立刻求饶。

“是虚无大人…”见沐白眼色像是要杀人，他又改口道：“是虚无，就是那个黑影，他说我用亡魂助他修炼，他便能让我得道成仙。”

果然如此，看他不像说谎，沐白才点头，又继续问：“你见到那个东西时，它已经是现在这样了吗？”

“不是，刚开始他只是一团很小的黑雾，是由很多怨灵聚集而形成的，碰到它时我正在请灵，但我…”说到这里清辉停顿了，但沐白也能猜到，大概率是清辉怕死，然后自己提议可以帮助它，这才造成今天这局面。

看来，就是忘川逃出来的没错了…

清风重重拍了下桌子，双眉气得皱成了山丘，“你这自私自利，贪生怕死之徒，究竟知不知道这样会害了多少人！”

“不帮它，我也会死，难道我就不是众生吗？”清辉小声反驳道。

沐白冷笑一声，“你是众生，但你曾是道家人，就算不用你普渡众生，但至少要明白不能同流合污去害人的道理。”

清辉没说话，但沐白明白，一个自私的人是不会觉得自己错了的，他只会给自己的罪找无数个理由。

“你为它召集了多少亡魂？”

“不知道…大概有几百个了吧。”

清风抱着剑走来走去，已经愤怒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表达自己的情绪。

“你…”

她还想问些什么，突然感觉心里有些烦躁，好像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能压下去。

沈岳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上前问她：“你怎么了？”

沐白摇头，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可能是对付那个妖物太累了，你先去休息吧，剩下的我来问，反正我也是要跟师尊回禀的。”

沈岳则是开口，“此人归属本相管辖范围，当交给朝廷。”

沐白笑了声，“你们朝廷可有能捉鬼的？”

沈岳沉默，他当然知道朝廷没有，可是，他不喜欢把剑交到别人手里。

察觉到沈岳的迟疑，她认真说道：“合适的人做合适的事。你若是想做些什么，便替我们找到剩下的魂魄，收拾干净了，我们自然会还凡间一片净土。”

“所以，你真的是神仙？”

沐白微笑：“我是鬼…”

沈岳：“……”

杀了他…杀了他…

“什么声音？”

清风被问的一愣，“什么什么声音？你听到什么了？”

沐白又静下心去听，却什么都没有听到。

她摇摇头回答：“可能是我太紧张了吧，我先去休息一下，你继续问吧，别让他逃了。”

清风点点头，他可不会再让他跑了。

沈岳自觉无事可做，只能先回皇宫如实禀报。

躺到床上时，那种怪异的感觉再次升起来，她捂了捂胸口，自己原来那么暴躁吗？

“小黑，我怎么了？”

小黑：“根据系统检测，你可能是入魔了。”

“？？？？”

入魔了？这么随意的吗？不过，想到昨夜和那团黑影有过接触，又好像能够理解了。按照原来的故事情节来看，自己的体质似乎确实很容易入魔。

小黑：“目前影响不大，它暂时控制不了你，不过，你得想办法除了它。”

办法…什么办法？像上一世一样，让云徵帮忙吗？关一百年那种。

她可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