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之后,暮光闪闪变得有些失落,且她未能将友谊报告交上,但塞拉斯蒂娅没有怪她,事实上塞拉斯蒂娅根本没有强制她每周上交。
但今后开始,塞拉斯蒂娅希望她能够在真正有自己的感悟后再写,且要与她的朋友们一起写。
萍琪一直对当初劝谏霍普的事感到愧疚,擅自揭露自己的伤疤是很失礼的事情,那会徒增别马的负担,也会令其难过。
对萍琪来说宁愿自己难过,她也不想让其他小马难过,虽然当初是为了让霍普想开点,但现在的萍琪想不开了,她为自己的所作感到后悔,并有些躁动。
“看啊萍琪,是气球耶......”萍琪笑的很勉强,而她托着的气球也如同她的鬃毛泄气枯萎。
“杯糕耶,是草莓味的哦.....”萍琪看着另一只蹄中的杯糕,但她连勉强笑都做不到了。
“派......派对?”萍琪无力的坐在地上,她哭丧着脸,粉色的皮毛变得灰暗,她的鬃毛如同儿时那般柔顺的耷拉着。
“我为什么开心不起来了?我为什么笑不出来了?为什么......”
萍琪蜷缩在地上,她感到一阵心悸,身体的肌肉有些发麻,有一种想法不断的在她心底呐喊,那种诱惑在折磨她。
“我......我想要笑容,我想要每个小马都给我开心起来!都给我笑起来啊!霍普!!!”
萍琪捂着自己的脑袋不断的在地上打滚,这症状与那天的霍普如出一辙,她的理智正在被蚕食,她的诱惑如果不得到满足,那么或许会出现第二个“雷斯纳斯”。
她承受不住了,于是将床上的单子胡乱披在自己的身上,她猛的撕破身体两侧的表皮,不等鞘翅长出便急不可耐的从窗口蹦了出去。
她歪歪扭扭的朝着友谊教堂飞去。
待她飞到教堂门前时,她的眼睛变得通红肿胀,她顾不得敲门直接从空中撞了进去,她扯着自己的鬃毛大喊着霍普的名字。
但是教堂内无马回应,爱一早就去找暮光闪闪了,而特丽克西去附近的镇子表演魔术,11陪着霍普散心去了。
萍琪急忙往地下室走,但她却被自己的腿绊倒,径直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她晃了晃脑袋打算进去找找霍普。
但是她的目光看到了物品收容区中亮眼的一抹黄色,那是在极度危险区中的封条,萍琪不记得有收容过这么危险的东西。
于是她过去看到柜子上写着悲伤魔盒四个字,萍琪笑了,被气笑了。
“原来就是你害的,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做到让我悲伤。”
......
三天后,萍琪坐在悬崖上,她看着远方迟暮的残阳,一行眼泪划过她勾起的嘴角,怀中的幼驹已经失去了呼吸,随后变成了一个盒子。
“谢谢你......找回了我的笑容,希望我也让你生命的最后几天感到欢乐,再见我的朋友,你现在自由了,病痛的枷锁再无法束缚你了。”
“只是......说好的明天见......已经......做不到了呢。”
这几天的一幕幕在萍琪的脑海中回放,她嘴角的笑容也越来越灿烂,随后她捧起了悲伤魔盒,对着它说道。
“也谢谢你,帮我找回了笑容,这几天我真的很开心。”
魔盒在颤抖着,一个不那么机械的声音传出来:“你......不悲伤?”
萍琪愣住了,她忽然感觉到这个魔盒不对劲,太不对劲了,由于未感受到无形之术的力量,便让萍琪放松了警惕。
但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无形之术这一种超凡的力量,难道......“是魔法?”
萍琪说出了声,这魔盒难道是什么古老的魔法道具?她知道该如何验证她的想法,暮光闪闪,她可是魔法元素,说不定她能看出什么。
萍琪驮着盒子一路跑到了图书馆,暮光闪闪正在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看书,听到敲门声便夹上书签,以避免被风吹乱。
随后她打开了门,看到了有些焦急的萍琪,她歪了歪头疑惑的问道:“萍琪?这几天没怎么看见你,怎么了?你看起来有些急躁。”
萍琪一撅屁股,她背上的魔盒便掉到了她们二马之间,萍琪指着魔盒说道:“暮暮,这就是令霍普悲伤的那个魔盒,事实上它也让我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