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普在查询一番后没有找到攻击来源,她只能回去将憨憨背到医院,小马们与特工搜查一番后再没发现其他小马的入侵。
十分心累的霍普返回了友谊教会,其他小马都还没有回来,此时教会中只有她自己一个。
霍普打开自己的房门后稍稍顿了一下,随后她便当作无事发生躺到床上闭上眼睛。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
一个身影在黑暗中蠕动着,它缓缓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并且口中还叼着一把匕首。
那只小马走到了霍普身前,窗外的月光照亮了她的面庞。
是绵绵云儿。
她松开口中的匕首,用两只前蹄握住匕首,随后对准了霍普的胸膛。
“......”
“......”
“......”
绵绵云儿握着匕首的颤抖,她犹豫了。
她那幅画作不是普通的画作,根据双角斧的指引,她已经将自己的痛苦以及负面的情绪都封存在了那画作中。
双角斧象征分割与剖离,祂可以人信徒割掉负面的自我,仅留下自己认为好的另一面,从而让自己获得新生。
绵绵云儿已经将一切负面情绪都封存在了画中,包括对霍普的恨意。
失去了对霍普的恨意,她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恨霍普。
所以绵绵云儿看着这个昔日爱人的脸庞,她却是无论如何也刺不下去,因为她还保留着对霍普的爱意,那是她的最后一步。
绵绵云儿已经将这幅画需要用到相性的颜料都使用上了,只剩下最后一种,她打算将霍普的血作为那颜料,鲜活的血液充满活力有着心的相性。
她打算最后用霍普的血完成画作,将对霍普的爱也封存在其中,这样她就能完全与旧我脱离,诞生出新的自我。
可是绵绵云儿看着霍普的脸庞,匕首却是离她的胸膛越来越远,这时,一只蹄子按住了她匕首的退路,按在了她匕首的柄部。
霍普睁开眼睛看着绵绵云儿的双眼问道:“为什么犹豫了......我的朋友......我永远的挚友......”
(美妙时光,痛苦回忆。)
“我不明白......”眼泪从绵绵云儿的脸庞划过,滴落在地上,她微微摇了摇头说:“我不明白事到如今你为什么还拿我当朋友,但我知道你就是这样的小马......”
(困惑不已,无比清晰。)
霍普没有松开自己的蹄子,只是看着绵绵云儿继续问:“为什么犹豫了,你不是来杀我吗,你不是要来报仇的吗,你不是恨我吗?”
(只是迷失方向的混沌困境。)
绵绵云儿听到霍普的话后咬牙将匕首推向霍普的胸膛,匕首的尖端已经被霍普胸口的毛给遮住,但是却仍未刺到她的皮肤上。
“我以为只要杀了你,只要这样我就能摆脱过去的阴霾,我以为只要你死了我就会开心,摆脱了过去我就会自由。”
(但是开心就会得到自由?)
“但是......当我清醒过后,当那些苦痛不再扼住我的脑海,我的思想,当我失去了对你的恨意,我再次回想起来,却不知为什么恨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