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说来,问题不大?”
“不大。”豫国公一边更衣一边说道。
更衣后,坐回到桌案前,“有我们盯着他,他也翻不出什么花样了。”
“要我说啊,这姜家的五姑娘,胆子也是太大了。张相是什么人!她还真以为,自己能斗得过张相了?”秦大娘子捏了把冷汗。
简直后怕。
这五姑娘也不怕得罪了张相,惹来... ...
“要我说啊,做得没错。”豫国公直言道,“她父兄是何人?一旦打起仗来,那都是要上阵的,万一张相得逞了,后果不堪设想。”
所幸,张相的全部计划,并未完全实施。
眼下,等同于截断了他的后路,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了。
“女儿家家的,只要守好内宅不就好了。这外面的事情,本就该交给男人去做,若是你晚到一些,还不知那张相要怎么对付她了!”秦大娘子担心,姜晏宁过于冒失,险些惹出祸来。
“毕竟是年轻嘛。”
可豫国公却不以为意,反倒还有些赞许她。
“这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架势,你别说,还真跟姜侯那个老东西一模一样。他当年也是这般,杀气冲冲,不管不顾的... ...”
“你还夸她!等她过门后,当真惹出大祸来,你再夸她也不迟!”
秦大娘子越想越觉得心难安,一手压着胸口,当真想得到当时的情况有多么急迫。
又道,“也是,曹大娘子便不是京城里长大的。那些个京城贵眷间的勾心斗角,捧高踩低,瞧谁得势就一股脑二儿的都扑上去,也是没得教她。等她过了门,我可得把这些都教给她才行。”
“也不急。”
豫国公生怕秦大娘子太过着急,吓着了那个丫头。若先让她听说了这些,恐怕也不想嫁了。
“这些都可以慢慢教,慢慢学,一辈子那么长呢,何苦一下子就吓到孩子。我瞧着——她也不是愚钝憨蠢的,可是有些心思呢!有勇有谋,小小年纪就敢算计张相,了不得!最适合做我家新妇了!”
秦大娘子听他这样夸奖姜家的五姑娘,气得倒笑了。回头看了看朱小娘,二人都是又好气又好笑的,实在无语。
“她当真有国公爷说得这么好?”秦大娘子试探着,想要问出豫国公的真心话。
“可不是嘛!”豫国公别提多得意了,“不过啊,还是年轻。她要是再有些经验,没准真能把张相给算计进去。到时候,恐怕就连我,也保不住他喽!”
朱小娘瞧见了秦大娘子的眼色,便上前接了话。“瞧着,咱们国公爷也是当真喜欢那位五姑娘的。说不准,准瞧出了——那是块璞玉!”
璞玉... ...
国公爷甚觉惊喜,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么合适的词呢。没错,璞玉,那五姑娘啊就是块璞玉!
还是块上好的璞玉!
是自家儿子眼毒,一眼就挑中了这么块璞玉,得羡煞多少人吧。
“你想啊,我们也是筹谋半生,耗尽了多少人力物力,才在这诡谲莫变的京城里,布下了那许多的眼线。然后才能及时知晓,别人在做什么。那丫头啊,就是输在了这一点上,才让张相坏了她的计划。你们是不知道啊,我得到消息赶到的时候,瞧着那架势,只怕若不是张相得了消息——再晚一步,她就能从那人口中套得线索了。”
当真?!
秦大娘子和朱小娘听完愣住了。
相视一眼,都觉得意外,断没想到那个爱吃爱玩又贪睡的小丫头,真有这样的本事?
豫国公得意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