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将她抱起来。
“不行不行!莲萃说了,今天必须点清楚的。”姜晏宁这时候反倒在意了起来,撇着嘴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来,“可我这个样子... ...”
陆司昀又怎会看不出来她那点小心思。
“想让我帮你啊?”
“可以吗。”
她等的就是这句话,顿时眼里都放光。
陆司昀无奈摇了摇头,满心满眼地望着他的小娇妻,语气里极是宠溺,“可以。”
有了陆司昀帮忙,好像一切就顺利了许多。
莲萃提醒她,若是有需要拿出来用的,不妨趁着清点,一并整理了。
姜晏宁一开始没有明白,直等到陆司昀做主,将那白玉观音收了起来。
她才突然想到,“那观音像要不要拿出来摆着?”
“那是送子观音。”陆司昀走到身前,悄悄提醒,“你若是想要留下... ...”
“不不不... ...收起来,那还是收起来吧。”
姜晏宁吓得不轻。
陆司昀瞧着她慌张的模样,就觉得有趣。
宋妈妈悄悄来看了一眼,就赶回去,回了秦大娘子的话,只说公子正帮着姜大娘子清点,从娘家带来的嫁妆呢。
“倒是头次见他这么热心的。”秦大娘子笑着打趣,招呼朱小娘,“娶了个大娘子,连性子都变了。”
朱小娘附和道,“可不是嘛,咱家昀哥儿性情清冷,平日里也是不苟言笑的,谁成想娶来的大娘子竟是完全不同的性子。谁能说,这不是天定良缘?”
“什么天定良缘呐,还不是他心里一直惦记着嘛,这也算是让他得逞了。”
秦大娘子揭了自家儿子的老底。
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吗。
朱小娘愣了下,惊讶地问,“莫不是从前,咱们哥儿就看上姜家五姑娘了?”
秦大娘子偷偷点了头。
言说道,“你可还记得九年前,腊月末了国公爷染风寒,宫里正旦的那一场宴席,昀儿独自赴宴?”
朱小娘应了。“就是国公爷,病得特别厉害的那一次?”
她又怎会不记得。
当时是腊月末了,国公爷有位得意门生,喜得贵子,特地邀了国公爷去吃酒。
国公爷也因此多饮了两杯。
怎料,回来的路上吹了冷风,刚到家就病倒了。
那一次当真是病得很重,因此连正旦的宫宴都没能赶上。
只能让当时——刚刚为第二任未婚妻亡故而奔波的陆小公爷,独自赴宴。
“八成就是那个时候,他从宫宴回来之后,我就觉得不对劲。没事儿的时候总是一个人躲起来傻乐,问他什么,他也不说。”
秦大娘子说,她因为觉得奇怪,就托人去打听,当时那一场宫宴上发生了什么。
可后来,回来的人告诉她,说也没有发生什么。自家公子一直都是规矩守礼的,不可能出什么差错。
秦大娘子就更疑惑了。
再后来,就听说那姜家的五姑娘是头一次去了宫宴,闹了点儿笑话。
“咱家昀哥儿,可不是那种会跟着大家一起,取笑别人的人啊。”朱小娘道。
“许是觉得有趣的吧。”秦大娘子颔首道,“昀儿和她的缘分,好像是从那以后就注定了似的。当时,因着姚家姑娘的死,昀儿因此担了个‘克妻’的名声,我还担心,他会从此不振了呢。”
如今想来,虽说是有些对不住那病死的姚家姑娘,但也幸好在那时遇见了姜家五姑娘,才没让自家儿子一直消沉下去。
说曹操,曹操到。
秦大娘子和朱小娘这边聊得正热闹呢,却看到孙妈妈从外面回来,附在耳边说了句,“大娘子,姚家的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