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相已是焦头烂额,命案还没处理完呢,这又打了一地... ...
一地啊!!!
挥挥手,“来人来人... ...拖下去,全都拖下去。”
走到李简跟前,看着那被打残了的样子,粗略一眼就知道这小子废了。
暗道了句,“你说说,你惹谁不行?你能浑得过她啊?”
国公府里。
自然有下人时时刻刻回传着外面的情况,将消息传递到国公爷和秦大娘子这里。
朱小娘闻听动起手来,吓得脸色惨白,不想事情如此严重。
秦大娘子直担心姜晏宁吃了亏,怎得都坐不住了,直嚷嚷着,“我得去看看。”
国公爷连忙将人按住。
“你就别去给孩子添乱了,在这些无赖面前,宁儿可吃不了亏呢。你要是去了,孩子反倒不好教训他们了……”
“父亲……”陆司遥闻声而来,“大娘子,小娘……我听说嫂嫂出去了?”
“都别管了,既然将这闹心的事,已经交给了孩子来处置,这时候出去装好人,折孩子的面子,图什么!”国公爷摆手,让下人再去探探。
“都怨我。”朱小娘道。
“这时候就别说怨谁了,先前谁也想不到,那些个私下里又是个什么东西。这帮下流的玩意……”
秦大娘子被气得口不择言,可抬眼瞧见身前站着陆司遥,也不好当着孩子的面,骂得太难听。
只能劝朱小娘说,“国公爷说得对,比起那帮无赖,到底是咱家的这个更横一些,不怕!”
一屋子,方才有了些脾气。
秦大娘子瞧见国公爷被气得厉害,又劝,“先前倒是听说过,有这么些人考上了秀才,自觉没有根基背景,便会攀附京里高门的庶女,来达到目的。没想到竟是真的... ...”
“这种人什么时候都有,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借着学子之名,干些苟且的勾当,败坏文人的名声... ...这不就是我朝重文轻武搞出来的吗!再不整治,只怕以后这帮‘文人’早晚搞出大问题来。”
国公爷领教了这帮无耻小人的龌龊手段,也被气得不轻,心中暗想,难道以后这守规矩的就要被不守规矩的欺负死?
朝上一贯主张重文轻武,借以文臣打压武将。
可倒头来,文人之中守规矩的反而被无赖小人欺负到头上,再过不了多少年,能爬到最上面去的,恐怕都是一些无耻小人无能之辈了。
国将不国啊。
前面又传来消息,说是张相来了,把所有被打个半死的全带回去了。
“哎呀... ...”秦大娘子担心,“张家素来与姜家不对付,张相该不会借着这件事来为难宁儿吧?”
“那倒不至于。”
国公爷觉着,张相来得真是巧啊,非等到宁儿这边都打完了才来... ...
以张相在京中的耳目来说,可不见得是迟了才得到消息的。
说话间,陆司昀走了进来。
秦大娘子迎到跟前,却没看到姜晏宁的身影。“宁儿呢?我的宁儿让人带走了?”
“母亲放心,宁儿... ...打累了而已。一身汗,回去沐浴了。”
他接到消息从宫里赶回,就看到门前一地鬼哭狼嚎的“学子”,张相给收拾了残局。
姜晏宁那边出了口气,回去洗澡了。
陆司昀来回国公爷和秦大娘子的话。
“事情可解决了?”国公爷小心问道,担心李简又会生出事端。
“放心吧,那李简估摸是废了,打了十几个,全都是血肉模糊的。张相若依着宁儿的话回禀陛下,那些个学子只怕是要绝了科考之路,以后谁还敢再议论此事。”
说完,看向了一旁站着的陆司遥。
“没事了。你嫂嫂要我告诉你,以后再被欺负了不用怕,你越是害怕,他们就会越欺负你,你打不过... ...还有她呢。”
这是姜晏宁的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