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凤凰是姜晏宛,自己的女儿... ...是龙腾的龙?“不,不会的... ...宁儿怎么会是龙,你难道还想说,宁儿要造反不成——”
这不是平白惹祸了吗。
“未必只有天子是龙。”姜晏宛松开了曹大娘子。
只见曹大娘子一个凛冽,险些栽倒在地上。
不是只有天子,才能是龙。宁儿是破冰而出的蛟龙,而蛟龙不可困于浅水!
“曹大娘子可还记得,宁儿出生之前,西北战事吃紧,履犯我朝,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我朝每年都在大肆扩充兵力,应对进犯,朝野内外局面动荡不安。这不就是破冰之时吗?”
姜晏宛摆出道理,希望能够说服曹大娘子。
自宣宗起,国库告急财政吃紧,这些年朝廷每年都要与外敌交战。
西境北境南境三面劲敌,虽然数次击退敌军进犯,可人力物力损失惨重,早已入不敷出... ...
总有一天,会有一场硬仗的。
朝内重文轻武多年,一旦打起来,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只怕到了那时,国将不国... ...
曹大娘子“咚”地一声坐在了地上。“难道,难道我宁儿——”
“我自然不希望真到了那一日的,可若印证批言所说,宁儿就是我们姜家唯一的希望。父亲从未苛刻要求宁儿读书习字学女红茶艺,却将天策营的部署、谋划都教给了她,带着她上战场,教她舞刀弄枪马背上的搏杀之术,如何率兵御敌破阵突围... ...宁儿小小年纪,天策营便甘愿受她调遣。大娘子觉着是为了什么?”姜晏宛俯下身去,拉住了曹大娘子的手,将她搀扶起来。
“你们要她上战场?”曹大娘子猛的反扣住姜晏宛的手臂,激动不已。
“若姜家人在,自然不需要宁儿去做,可倘若有一日天策营交到宁儿手上... ...她也该担得起这一切了。”姜晏宛淡定解释。
从曹大娘子的房里出来,迎面就遇上了站在院中的父亲姜侯。
“父亲。”
姜晏宛不知父亲是何时回来的,又在院子里站了多久。估摸着方才她们在房里说的话,都被听到了,不然... ...
父亲也不会支开院子里的其他人。
故意等在此处。
“她毕竟是你母亲,你也该对她客气一些。”姜侯与国公爷饮了酒,站在院子吹了风,清醒了不少。
只是身上仍带着酒气。
“是。”姜晏宛承认,她今日对曹大娘子的语气确实有些刻薄了。“女儿也是希望大娘子能够明白,她对于宁儿的溺爱,会成为宁儿的阻碍... ...父亲可是也觉得,当年我断了宁儿与雍王的姻缘,错了吗?”
“... ...”姜侯重重叹了口气,未曾直言。
却说道,“宁儿与雍王青梅竹马,却也不是半分感情都没有的。为着雍王的事,她也是哭过的... ...”
或因家中之事无法改变,或因雍王是先放手的那一个,宁儿自己想通了,才慢慢走了出来。
并非像她所说那样,全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