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陆家女眷,怎有她管教不得的?
春喜一巴掌下去,齐小娘一边的脸就肿了起来。春喜暗暗叫痛,下手太重了——手都麻了!
正要挥手打第二巴掌的时候。
陆司衡看不下去了,挡在齐小娘面前,“别打了,不要再打了... ...不是佩儿的错,都是我的错。”
“你的错,等下自有我家夫君过问,我只管女眷!”姜晏宁抬眼向外面递了个眼色。
守在门口的兵士立刻进来四个人。
两个人拉开了陆司衡,两个人按住了齐小娘。
“既然你不愿意让春喜打,便由他们打吧。”一声令下,叫回了春喜。
随行而来的兵士抡圆了胳膊,扇在齐小娘脸上。
一巴掌,齐小娘的脸肉眼可见瘪了下去,又迅速肿起,她应声昏死过去!
“春喜。”
姜晏宁看向春喜,春喜立刻明白。
取下头上簪子,一把插进齐小娘的后腰里。
齐小娘哀嚎着醒来!“啊!!!”
迎头又是一巴掌,满脸是血,鼻青脸肿地不断哀求。连着扇了几巴掌,一嘴的牙被打飞了不少,呜呜昂昂地,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如此惨状,吓得陆司卿躲在了陆家三叔身后,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晚上只怕都要做噩梦了。
姜晏宁这才让人退下。
刚一撒手,齐小娘便如一滩烂泥样倒在地上,血流得满身都是,奇惨无比。
“你,你怎么能如此!”齐家舅舅心虚,却还是在叫嚣。
眼见自家侄女当着所有人的面,被打成了这样,他再不发声,可就当真没了面子。
“我倒是打兴奋,把你给忘了。”姜晏宁才想起来,身后还有这么个家伙,“来人,给我丢出去!”
立刻冲上来两人,一左一右架着齐家舅舅,一路拖行,拖到了陆家大门口,当着来来往往的人——
直接给丢到门外了。
“你,你们如此,我是要去京里... ...啊!”话音未落,就是一声惨叫。
活活让人打断了条腿。
一女子从院里走出。
颇受这些将士所尊敬,只听她说,“你大可以试试,能不能活着走出甘县吧!”
厅里,刚被放开的陆司衡扑过去,抱起他的齐小娘,又气又心疼。
却不敢堂而皇之地指责陆家这位未来主母,“嫂嫂,我本十分敬重于你,想你姜家皆是镇国武将,手握生杀大权!怎可如此欺凌佩儿一个无辜的弱女子... ...”
瞧着佩儿奄奄一息,只怕顷刻间便没了命。
方才还一个活生生的人,如今气若游丝,他怎能不心疼?
心都在淌血了,可自知问得没有道理,自家大娘子和母亲都不愿出面,姜晏宁作为陆司昀的大娘子,待行掌家之权,教训陆氏女眷,没有不合规矩的。
也只能以姜家名声做要挟。
姜晏宁冷笑,缓缓抬起双眸。“手握生杀大权,更该明辨是非!分善恶,辨忠奸,除暴寇,安良善,庇佑无辜。该死之人不死,该活之人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