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晏宁摸了摸还没什么感觉的肚子。
“后悔了?”陆司昀似乎早就在等这一刻了,想着,她是要后悔的。
“万一... ...还是不好看,怎么办?”
姜晏宁很是担心。
已经生一个丑的了,这要是再生一对还那么丑的话,可怎么办啊?
“就算这俩还是丑,也算了。”陆司昀实在无奈,照她这么生下去,将来回京必是大阵仗啊!
姜晏宁满怀心事,听了他的话以后,也没觉着心里轻松了,反而更加担心起肚子里的孩子。
嘟囔着,“要是还丑,下次就不跟你生了... ...”
反正,肯定不是她的问题!
陆司昀听着不对劲,倏地睁开了一双眼睛,伸手捏住了她肉嘟嘟的脸颊,“你敢!”
晌午收到了陆家老宅的来信,说是姜晏宁派人送去的东西已经收着了。
自打陆司衡离开陆家后,陆家三叔和三叔母就都病着了,李氏忙着照顾他们两位,分身乏术。故而只能托人捎来些娘家庄子里,自家猎来的野味。
李氏的信中提到,陆司衡离家后向她寄回了两次家书。自打姜晏宁做主把齐小娘给送走后,陆司衡和李氏之间好像也能心平气和地说说话了。
没了冲突和矛盾,反倒像是正常人家的夫妻了。
陆司衡向她询问家中父母的身体状况,拜托她照顾。甚至与她提起在外游历时发生的趣事,以及所见之稀罕。
这是从前未曾有过的。
李氏信中也是颇有感慨。
她所识得的字并不多,是从陆司衡离开家后,她闲下来的时候,请人教的。
似乎学得比姜晏宁要快。
春喜守在一旁瞥了眼,“姑娘,您和这位李大娘子的信,是要比谁的字更丑吗?”
“啧。”姜晏宁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李氏那字写得虽然不怎么好看,信里也是前一句后一句搭不上边,想到什么写什么。
但姜晏宁却感觉得到,李氏好像也在努力摆脱——曾经遭人嫌弃的命运。
只是这一次,却不仅仅是为了讨公婆夫婿的喜欢,似是想要成为更好的自己那般。
她信中多处提到陆司衡。
可姜晏宁却觉着,她已然没了初时对陆司衡的那种期待,不会再有情绪波动,为着他和谁大吵大闹了。
这边信还没看完,就听着内院的大门外,传来春桃的哭声。
守在姜晏宁身旁的春喜连忙过去查看。
春桃坐在门口哭,听着春喜的声音抬了头,那一瞬间哭声更凄惨了!
姜晏宁看着春喜把人带到跟前来。“是家里出事了?你那位后母又来寻你了?”
“大娘子... ...”春桃已是泣不成声。
她说,蔡氏一直借口为她妹妹筹备嫁妆之事,问她要钱,她借遍了春喜春杏,就是想让她家小妹风光出嫁。
可每当她把钱给了蔡氏,询问自家小妹的情况时,蔡氏总是含糊其辞、避而不答。
“所以奴婢就担心,她是不是贪下了奴婢家小妹的嫁妆。”春桃抹着眼泪,哭得绝望至极。
“那她,贪了?”春喜疑惑地望向她,迫切想要知道后续如何。
“何止是贪了。”
春桃说,她问蔡氏。
蔡氏不肯告诉她小妹的情况,她也担心追问得急了惹怒了蔡氏,对自家小妹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