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定然随母亲,是个能吃的。两个孩子的话,只送去两个乳母也肯定是不够的... ...
国公爷便想着再多寻两个备着。
“... ...不知道的,还以为国公府有什么特殊癖好,这三天两头找乳母往穹城送。”张相自身后走来,将他方才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国公爷回头望见张相,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是他,随后想到自家立马又要添两个孙子。“哎呀,这种感觉你是不会懂的!再过个两年我退居家中颐养天年,孙子们绕膝而闹,你是体会不到的。”
“... ...你!!”张相没占到半点便宜。
“我家宁儿瞧着,陆家到了我们这一支,人丁单薄,说什么都非要兴旺子嗣不成。你瞧,我也不能拦着不是!”国公爷愈发得意,索性双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
“到底是武将门里出来的。”
张相瞥了一眼,因着姜侯之事,对姜晏宁也是各种的看不上。“总觉得多生孩子,人丁兴旺,就有人出头了。难不成还指着孩子们去争土地、争水源?”
“你这就是嫉妒!”国公爷说。
满京城里谁人不知,张相膝下无子,只有张嫣这么一个女儿,也不让他省心!
“我有什么好嫉妒的?我家女儿又不是没回来!”
数日之前,张相可没有这般骄傲、那时候孤家寡人一个,连过节的心思都没有。
可张嫣却赶在了除夕那天的晌午,进了门。
如今也是有孩子陪着过节的,张相的腰板儿都直了,自是得意了许多。
“再说了,我嫉妒你?”张相继续嘲讽,“你可算了吧!你家那新妇随了她父亲的脾气,是个好战惹事的,早晚都要惹出麻烦来。我倒想看看,你能不能随时随地给她收拾烂摊子。”
“过了啊!”国公爷吁道,“你和姜侯在战还是和这事上有分歧,是你们的事,关孩子们什么事?你啊,就是心胸太狭隘了,容不得人,所以你家闺女就特别辛苦... ...”
提到张嫣,就让张相立时没了脾气。
“你也是,如今既然已经到了这般地步,还和谈什么?姜侯既然要战,陛下也都同意了,怎得到了你这儿就过不去了?”国公爷打量着张相,适时劝说。
陛下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就由着他们去呗。
何故日日阻挠,也不会改变什么了。
天子威严之上,说出的话怎会随意更改,他还真想劝得陛下收回成命?
每次提起,也只会惹得陛下不高兴而已。
西境匪寇屡屡犯界,百姓苦不堪言、边境民不聊生。大家都在等姜家出战,反击西境,姜家站出来也是顺民之意!
张相却总是跟姜家过不去,频频阻挠出兵征讨,莫说是百姓了,就算是看在满朝文武眼中——
也难免会认为,是他张相受了西境匪类的好处,才会反对战事,阻挠姜家抗敌。长此以往,难保别人不会说他... ...叛国通敌。
“我自问心无愧,何来过不去过得去!姜家此时出战,消耗国力,不如养精蓄锐。”
张相严肃至极。
总之,他就是不赞成姜家此时出兵,激怒西境。
以国力根本而言,现在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实力去应对外敌,若是和西境对上,长年累月的激战。
必将有一日耗光国之根本,那才是真正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