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可从没教过她。
陆司昀知她是误会了那句话的意思,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可你这顺着风就能闻着味儿的本事,总是你爹教的了吧?”
从前就听说,姜侯有个特殊的本事。
能闻见风里的杀气。
为此,京里多有谣传,说是姜侯在战场上杀戮太重,通了鬼神,所以能感知到风里的威胁,凭直觉就可以确定敌人要从哪边来。
虽然谣传得有些离谱了。
但是想来,那也是姜侯多年沙场征战养出的本领,与敌军交战,难保次次敌军都在明处。
一旦敌暗我明,就需得凭本事去确定,哪边刮来的风里有敌军的杀气。
姜晏宁跟着姜侯的那三年,只怕早就学会了姜侯的这些本事。所以才会在蔡氏出现的那一刻,就感知到威胁接近... ...
顺着风就闻着味?
姜晏宁越琢磨他这话,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是不骂我了?”她的眉头都挤到了一块去,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觉着,陆司昀这话怎么听——
都像是在骂人。
陆司昀忍俊不禁,把她的脑袋塞回怀里,不想让她瞧见自己得逞后的笑容。“没有。”
“不对,你肯定在骂我了!”姜晏宁可不傻,她听得出来,陆司昀那话就是在骂她。
“你听错了。”陆司昀反驳道,坚决不肯承认。
“下次见了我爹,我要学给他听。”姜晏宁实在拿不出证据证明,陆司昀那话是在骂她。
考虑了好久,决定要找机会学给阿爹听才行。
陆司昀倒也无所谓,他的确相信姜晏宁是想这么做的... ...前提是,那时候她还能记得。
笑闹了半晌,陆司昀率先冷静下来。“那你知道凶手是谁了吗?”
依着她所说,花了大把银子送蔡氏到穹城的人,和后来刺伤冯妈妈,救走春桃后又将春桃杀害的人... ...应是同一个才对。
一说到这儿,姜晏宁摇了摇头。
她的确还没想到,谁才是凶手。
从前得罪的人太多了,细细想来谁都有可能要害她,但是牵连到人命的... ...
还真没有。
“罢了。”陆司昀捧着她的脸,在她眉心皱起地位置亲吻了下,“早些休息吧。”
她现在可是有比着破案更重要的事情——
瞧着她的小肚子,似乎连隆起的迹象都没有。
还要等那么久啊... ...“这一次生完了,不管好看不好看,都不能再接着生了啊。”
“为什么?”姜晏宁摸着肚皮,其实心里也在打鼓,万一还是不好看的话... ...
“休息两年。我们还有着许多事要做,趁着年轻,能做的事情很多,总不好一直在生孩子、带孩子吧。”陆司昀掀开被子,让她先躺了进去。
随后,坐在床边脱下短靴,钻进被子。
是因着她想要再试试,或许第二次生的——就真的能变好看了,所以才让她这么快就又有了身孕的。
但现在只怕要是第二次生下的这俩,还是不能让她满意,她可别再闹着要生第三次了。
依她的性子,倒也不是没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