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没的说,就离开吧。想来你与他也算是朋友,该知道轻重,不好在此时闹事... ...如若不然,我就让人抬你出去!”
姜晏宁不吃这一套,打量着她不像什么好人,不想让她在这里闹事。
正要叫人——
“你可别!我如今... ...肚子里怀着你们陆家的种,我若是有个闪失,伤得也是陆家的血脉!”那女子说着叉起腰来,把看不出有孕的小腹挺了出来。
话一出口,立刻引来周围一片震惊。
围在附近的家丁女婢们窃窃私语,实在不敢相信,素来守规矩的陆司徽竟能干出这事... ...
“你说你腹中,怀着陆司徽的孩子?”
姜晏宁也不敢确定,暗自向春喜递了个眼色。
春喜明白,匆匆跑到后院里去寻陆司徽来。
不管是不是的,总要当事人来面对吧?
“没错!”那女人嚣张极了,仗着肚子里的孩子,料定陆家的人不敢对她怎么样。
院中有人认出了她,凑到钱妈妈身边悄摸说了什么。
钱妈妈的脸色一变,悄悄把姜晏宁拉到一旁... ...“五姑娘,他们说这是千红阁的霜娘。”
“千红阁?”姜晏宁如遭雷劈。
这地方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陆家的二大娘子新丧,亲生儿子陆司徽被传出与烟花女子有染,人家挺着肚子找上门来让他负责... ...
这事儿一旦声张出去,陆司徽可就真的完了。
春喜好不容易在后院里找到了陆司徽。
任凭她磨破了嘴皮子,也说不动陆司徽出来面对。
情急之下,只好急着又赶回姑娘身边,将她找到了陆司徽,陆司徽却怎么都不肯出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 ...”姜晏宁强压心头怒火,一再告诉自己要冷静。
如今一切都要以二叔母的丧事为先,不能让这些破事影响了二叔母后事的进展。
“这位姑娘,陆司徽如今不在府里... ...不如,我先安排人带你到院子里休息,等他回来再做商议,如何?”
霜娘琢磨了一下姜晏宁的话。
轻哼一声,“他不在府里?怎么可能!他母亲刚死,他居然不在家?!”
她坚信,定是姜晏宁说了谎话来诓她的。
向院子里四周打量了一遍,“不行!我才不跟你进去,谁不知道你姜晏宁是个出手狠辣的。我要是进去了,能不能全须全尾的出来——都不知道呢!”
“那你想怎么办?”姜晏宁被磨得没了脾气,紧紧攥着拳头。
钱妈妈在身边拉扯她,一再提醒,逼着她镇定下来。
“让他出来!我就在这儿跟他对峙,他要是不肯认我肚子里的孩子,我就去外面大街上喊——我怀了他的孩子,他却要抛弃我们母子!连亲儿子都不认!我看他以后,有何颜面立在这偌大的京城里!”
霜娘警惕着陆家对她不利,想好了破罐破摔才来的。
又怎会轻易罢休。